禁軍。
柳明遠背負雙手,眉頭緊皺。
金刀會覆滅的消息,比他預想中早到了許久。
既是如此,那自己就必須要行動了。
“我回去一趟!”
柳明遠立刻起身,對妻子雲飛兒道。
雲飛兒才剛想要開口,卻見丈夫已經快步走遠。
這讓雲飛兒的心神懸到嗓子眼。
她忽然意識到,這件事情似乎已經異常嚴重。
柳家。
柳明遠快步走入堂屋:“父親!金刀會的賬本”
“賬本早該毀了。”
柳老爺子頭也不回,冷哼一聲,“可秦煜那厮,偏要留着,顯然是打算給皇帝送去。”
柳明遠盯着父親已經略顯佝偻的背影。
忽然想起。
三十年前他在朝堂上舌戰群儒的意氣風發。
如今這頭老狐狸竟也會手抖——
當羅開山的令牌和賬本擺在禦書房時,柳家的罪證便一定會确鑿無疑。
“秦煜為何偏偏選在此時動手?”
柳明遠心情複雜,但還是思索着問道,“他身為北境戰神,回朝本該受封,為何偏要窩在小小的筠心堂?”
“你到現在為止,難道不知道皇帝的用意嗎?”
柳老爺子忽然笑了。
他猛地轉身,眼中閃過駭人的精光,“北境三十萬大軍隻認秦煜,若他手握兵權入朝,那些老狐狸豈會坐視?”
雨聲驟然變大。
柳明遠望着父親指尖的血痕,忽然如墜冰窟。
他想起聖上近來反常的沉默。
這哪裡是縱容,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