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回想起常書青做這種表情的場景,我突然回味過來,他似乎是在故意誘導我。
狗日的!
心裡頭莫名罵出三個字。
我竟有些高興,我學會罵人了。
内心的高興不自主爬到臉上,馬小東指着我對陳川說:“不怕,天哥肯定胸有成竹,你看他都笑了。”
我想跟他們說我笑不是因為這個,想想因由雖然不同,但結果是通的,也就省去了解釋的環節。
我讓他們帶我去旺春叔家裡看看,他們有些疑惑,但還是帶我去了。
從魚塘西側繞過去,越過三道田埂,來到互動。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常書青才帶着寶楞和南槐枝回來。
一見面,常書青就朝我炫耀,“這一趟你沒去,真是虧大了。你肯定想不到,想娶南槐枝的居然是一個”
我接話說:“女人。”
常書青愣了一下,不服氣地往下說:“她跟這個村還有關系,他老公”
我說:“叫做陳海林。”
“你”
常書青咬牙切齒,說:“他兒子”
“不是親生的。”
常書青沖到那棵老槐樹跟前,對着它拳打腳踢好一陣。
好久之後他才頹然回來,說:“你特麼的待在這裡就能搞清楚這些事,為啥還要折騰老子跑一趟?你知道老子這一天一夜都忙成啥樣了嗎?
渾蛋!王八蛋!畜生”
我等他罵完之後,才說:“活兒是你分的。我也沒想到,線索捋着捋着就能順出來。”
常書青恨恨問我:“你都是怎麼捋出來的?”
我如實把過程說了一遍,他沒消氣,反倒郁悶得更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