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說:“或許我可以試試,但得看你願不願意。你得把你家傳承的功法給我研究研究,我看能不能找到出路。”
常書青遲疑起來,好一會兒才說:“茲事體大,你容我考慮考慮。”
按照常書青的說法,打柳人之間有術法壁壘,相互傳閱功法其實沒什麼,反正都學不會。
但是于我顯然不一樣,因為我身上不存在這種壁壘,給我,我就真能學得會。
“你幫我看護一下寶楞,我去處理點事情,完了再來換你。”
我留下常書青,回到前院。
漢青叔應該常來拾掇,房前屋後都很整潔。
隻是剛剛回來的時候,我一眼就看出了堂屋和外婆的房間被人動過。
丢了一些東西,還有一些家具物什都有修理過的痕迹。
很顯然,有人來我家裡搞過破壞。
“咦,應天回來了?”
外面的天色剛剛擠出亮光,我才将幾間屋子轉完,李漢青就從右偏房側邊的小路走了上來。
我叫了一聲漢青叔,掏出一包煙遞到他手上。
他舍不得抽,默默裝進了兜裡,從腰間取下裝煙絲的布袋,撚一小撮塞進煙鬥裡,掏出火柴點燃,狠狠地嘬了幾口。
我說:“有條件就抽點紙煙吧,咋的也比你這煙絲精細。我在縣城裡找了活幹,供得起你。”
李漢青把右腳翹起來,舉起長煙鬥在鞋底上磕掉燃盡的煙絲,說:“我喜歡這個,得勁。”
我也沒再勸,漢青叔是村裡的老鳏夫,性格沉悶,脾氣倔得像頭牛,也就能聽外婆的勸。
他是村裡為數不多願意踏我們門檻的人,經常來我們家裡幹活,我有時候覺得,他更像是外婆雇傭的長工。
“你在縣城裡尋得啥活兒,好做不?”
李漢青其實不擅長聊天,他心裡想問的其實不是這個,我大概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