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耷拉的臉色來看,顯然又在于翠花那裡受了氣。
“應天,叔沒本事。于翠花說她沒時間來見你,她一會兒要去隔壁村坐齋,忙得很。”
我安慰李漢青幾句,讓他先去忙地裡的活計,晚上再過來一起吃飯。
李漢青走後,我找了個空本子,開始做推導演算。
我外婆從來都不是一個大度的老太太,于翠花屢次三番觊觎她的本命印和卦,她不可能一點兒懲戒都不施予。
包括胡老三的出爾反爾,外婆也一定将他記到了小本本上。
于翠花的命數很好推導,她近期的氣數裡看不到外婆明顯幹預的痕迹,但她确實快要遭難了。
至于胡老三,我一時間竟沒有推演出來。
他到底做了許多年的縣裡首富,龐大的财氣積累,把他的命數包裹得嚴嚴實實。
推演極費精力,不知不覺間我的精力就快要耗費殆盡。
強烈的倦意襲來,我不知不覺就沉睡了過去。
在我睡過去之後,一個老太太悄無聲息地進了院子。
她在我身邊站了許久,然後又精準地找到陰靈泉的位置,視若無物地進去轉了一圈。
常書青被吓得差點被泉水嗆死
老太太悄然來,又悄然去,給常書青留下一個冷眼,倒是給我留下一抹微笑。
當然,這些我都不知情,是常書青許久之後才告訴我的。
當我傍晚醒來的時候,李漢青已經在廚房裡忙活晚飯。
我看了看做的快差不多了,便沒有幫忙,轉而去了陰靈泉湯池。
常書青已經起來了,不知道他有沒有收獲。
他在湯池旁邊支了把椅子,手裡頭翻着一本書。
寶楞還泡在池子裡,隻是沒有繼續漂在水面上,已經沉到了池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