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幼甯還真跑去問了顧弘深的保镖,得到肯定的答複之後,她能做的隻有怨毒地瞪我。
似乎隻有這麼做,才能讓她心内的委屈稍稍緩和那麼一點。
“道歉!”
我又對她說出了那兩個字。
如同上次一樣,她依舊本能地找人求助。
不同的是,上回求助的是她爹胡老三,這次是顧弘深。
結果也和上次一樣,哪怕心裡不願,她還是得道歉。
顧弘深甚至比胡老三做得更絕,他告訴胡幼甯說:“逝者為尊,欺辱亡魂本就是錯的,錯了就得認,就該道歉!”
有些諷刺的是,面對父親,胡幼甯上回還抱怨了幾句。
可面對顧弘深更嚴厲的說教,胡幼甯卻好像真覺得錯了一樣,不止跟我道了歉,甚至還低頭淺鞠了一躬。
她的乖巧,讓我想到了外婆還在世的那個知心大姐姐。
那時候也是外婆說什麼,她便是什麼。
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所有的乖巧都是僞裝。
她真是生動真實地給我上了一課。
突然間有些意興闌珊,我轉身準備離去。
顧弘深拉開車門,說:“去哪兒我送你,順便聊聊?”
我想也沒想地進了車裡。
我們在車裡一句話沒說。
幾個鄰居聚在程嬸子的小賣部閑聊,見我從小汽車裡下來,他們便把注意力投了過來。
“咦,應天,這是又有大客戶上門了?”
“寶楞能請到你和小青兩個幫工,真是他的福氣,生意都逐漸好起來了。”
“傻人有傻福,寶楞也是該好起來了。”
“小青啥時候回來啊,我們還等着他湊牌局呢”
不出意外,鄰居們還是更關注常書青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