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花了挺長時間,才讓自己從震驚中冷靜下來。
胡幼甯母女都死的比較凄慘,母女倆幾乎變成了人幹,再看不出生前一點兒特征。
顧弘深到還活着,不過魂魄被毀,他此時眼神空洞,精神萎靡,已經成了一個傻子。
他那個保镖不在病房,我瞅一眼供桌上有終南居士字樣的牌位,将其收進懷裡,從病房的窗戶離開了。
出了醫院,我才放慢腳步。
縣城的夜不夠黑,醫院周圍甚至還顯明亮。
我獨自走在燈光之下,腦海裡在複盤虛無空間的事。
鐘馗說他不知道顧家繼承藥舂的事,也不承認顧家在依他的吩咐行事,我是一個字也不信。
一個一千多年前入鬼道,卻還活着的家夥,他真沒點圖謀,鬼都不信!
眼下可以肯定的是,鐘馗很厲害,但他該是也破不開前山柳林下的大陣。
他知道我的身份。
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他并不确定我此時的深淺,所以他對我心存忌憚。
我腦海裡突然冒出個大膽的想法,不若我找機會到前山柳林再試着接觸一下鐘馗?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我啥時候變得這麼莽了?
該死的常書青,肯定又是他影響了我。
心裡頭想着事,我不知不覺走到了馬路中央。
突然,一聲警笛在前方響起。
我擡頭看去,幾輛警車呼嘯而至,我趕忙跳開。
警車擦着我的身邊駛過,駛向的方向正是醫院。
其中一輛警車途中脫離車隊,靠邊停下,白承安從車窗探出半個身體,“應天,上車。”
我稍微一愣,走過去坐進了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