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青叔心裡不信,但是不敢駁老闆的面兒,在那裡搓手傻笑。
我望着單于奶奶那高大的體格子,腦海裡突然閃過一道身影。
我心想,不會吧?
寶楞身上栽了喪門釘之後,就泡在陰靈泉底等待力量重新長回來,那是一個稍顯漫長的時間。
我有點不忍心去後院看他,他沉在水底裡時刻不停地掙紮,四十九顆喪門釘無時不刻地刺激着他的痛感神經。
在水裡他無法喊痛,于是就一遍一遍地大吐氣,一團一團的氣泡浮出水面。
那汪湯池就像一直在沸騰一樣。
常書青站在我旁邊說:“寶楞以後不管變得多厲害,我都不嫉妒,也不羨慕,能扛住這苦,活該她變得強大。”
我對另一側的馬小東說:“你不也想學武功嗎,要不要試試?”
馬小東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我還是跟着你們打打雜,偶爾練練把式算了。寶楞哥這苦,給我十輩子也吃不下來。”
我們在山前村待了三天。
距離寶楞出關的日子還早,等不住他,我得帶着常書青和馬小東回壽材鋪子送貨。
“提前十四天訂的貨?天哥,他給訂錢了沒,别是被同行戲耍了。哪有白事提前半月訂的?”
聽了馬小東的質疑,我這才反應過來這事的不尋常。
可更不尋常的是,對方不止給了錢,而且結的是全款。
馬小東說:“那就沒事了,隻要不少我們的錢就行。”
我和常書青卻沒把皺着的眉頭松開,我們都嗅到了一點兒同行的味道。
這同行卻不是生意上的,而是打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