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原地被壓倒的雜草和稻谷,也都被他們恢複成了原貌。
我們目瞪口呆看着他們收拾好這一切,常書青似乎想到了什麼,低聲跟我說:“祛污人。”
我有些不解,常書青正準備解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田埂那邊走了出來,正是下午和常書青聊天的那個老頭。
“不知龍王駕臨,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老大爺跟下午沒什麼變化,不過卻是出陰關的狀态,比起下午還多了一絲谄媚。
我淡淡地說:“我還不是龍王。”
老大爺忙說:“是是,小老兒孟浪了。”
我指着那些快要消失在鄉道盡頭的人問:“這都是你的人?”
老大爺說:“小老兒吳忠懷,那些人都是鎮子上的,我們都是祖上傳下來的祛污人。”
我問:“何為祛污人?”
吳忠懷說:“您可以理解為清潔工,隻不過我們清潔的是陽間穢物。就好比這些死于非命,陽間公門又不好插手管理的腌臜事,我們負責善後,不讓其在陽間造成影響。”
我看看常書青,常書青點點頭,示意是這麼一回事。
吳忠懷邀請我們一同回小鎮。
此刻的小鎮,與我們離開時的又是另外一種景象。
幾乎整個鎮子燈火通明,白日裡那些納涼閑聊的居民,此刻卻仿佛精力旺盛的年輕人,随處可見喝酒劃拳的攤子。
吳忠懷說:“我們這些人也不知道算是天選,還是天棄,壽命都是不同一般的長,且很難誕下子嗣。小老兒就已經活了七世。”
我有些吃驚,問他:“這鎮子上的人都與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