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柳人?”
顧安邦臉色大變,抓起一個玻璃酒杯就要朝我砸來,我屈指一彈,一股至陰氣射過去,裹着他的手腕,控制玻璃酒杯砸在了他自己的頭上。
頃刻間,顧安邦的頭上血流如注。
我沒理會他,任由他繼續抓着玻璃酒杯往自己頭上砸。
我刻意控制了力度,使他每一下都能造成傷害,但是傷害又不至于緻命。
常書青就很不喜歡我處理沖突的方式,他說太平緩不夠過瘾。
他喜歡給對手留足嚣張挑釁的時間,等他們把情緒拉起來,再來收拾他們,心裡的爽感能加倍提升。
我沒他那種惡趣味,我就喜歡直奔主題,直來直去的解決問題。
好比現在,我控制着顧安邦自己傷害自己,任由他的鮮血不斷從腦門裡冒出來。
這難道不是對顧弘深最好的震懾嗎?
我坐到顧弘深對面,說:“顧家底蘊還真是有點超出我的想象,我該恭喜顧少嗎?”
顧弘深直勾勾看着我,眼裡有忌憚,有驚懼,有茫然但就是沒有熟悉。
我大概猜出一點東西來,眼前這人用了顧弘深的身體,身上也還能感應到顧弘深的靈魂氣息,但他,其實已經不是顧弘深。
聽起來似是有點玄妙,實際上就是變成傻子的顧弘深,被人奪舍了。
我攤開手伸向對方,說:“交出來。”
“顧弘深”一臉茫然地看着我,說:“閣下是不是有些莫名其妙,我都不認識你,更不知道你要什麼。如果有什麼得罪的地方,不妨明說。”
我越發确定這人是奪舍了顧弘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