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也是人為的。
但是春家,顯然不具備這種能力。
我在腦海裡思索着一些可能性,到現在為止,春宜遊的講述,依舊沒有觸及他們家族的厄難。
但是我已經猜到了一些苗頭。
徐有慶與妻妾自囚之時,把邱天印給了春家人,若這枚印隻是一個普通信物還好說,它卻偏偏是一件法器。
徐有慶的門徒不可能世世代代都忠誠可靠。
不出意外的話,春家持掌邱天印,必然遭到過不止一次的觊觎。
見我猜出來,春宜遊果斷承認下來,他說:“先祖自囚于墓室,邱天印,卻也是囚困春家後人的墓室。”
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春宜遊從書架上取出幾本厚厚的資料,說:“這都是我根據曆代先人留下來的資料整理出來的。都是針對邱天印的争奪,其間的慘烈令人發指,春家曾一度差點滅族。”
我沒有去翻看那些資料,我對春宜遊說:“說說這次遇到的事情吧。”
春宜遊解開上衣,給我展示了他的身體。
我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他的胸膛上全是腐爛的膿包,有幾處基本已經潰穿,就剩一層薄薄的油皮包裹着内髒,看起來慘不忍睹。
春宜遊說:“春家的男性,全是這樣。去醫院查了無數次,查不出任何原因。直到前不久,我才找到一份資料,上面有相同的描述,這是中了咒術的反應。”
我說:“這确實是咒術,而且是活人祭。”
春宜遊有些不解,問:“什麼是活人祭?”
我跟他解釋說:“有些打柳人的傳承,需要借助強大祖先、神靈或者鬼魔的力量,相當一部分都需要獻祭。活人祭,是其中比較陰毒的一種,但是借過來的力量也更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