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旻想了想,很想說不爽,但就是壓不住自動往上翹的嘴角。
她剛剛在腦海裡回想了一下,這麼多年虞幼魚教給她的一些武道身法,發現往日裡艱澀難懂的那些東西,此刻卻變得很淺顯,以前如何學也無法實現的陰靈運轉方法,這會兒也輕易融會貫通了。
這些都不屬于他們顧家的傳承,沒打破壁壘之前,她就如同十竅通了九竅,她有時候甚至都覺得是不是自己太笨的原因。
這也是面對其他打柳人的傳承,所有打柳人都會情不自禁生出來的自我懷疑。
如今壁壘打破,再修習其他打柳人的傳承,那種感覺簡直不要太爽。
顧旻死鴨子嘴硬地說:“你别指望能就此收買我,我不會輕易出賣我閨蜜的。”
聽聽,這不口風就變了麼?
之前還是堅決不出賣呢,現在變成不輕易出賣了。
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說:“我懂你的心思,你也是真心為她好。但是你難道不覺得,我就是她最好的選擇嗎?難道你想看她孤獨終老?”
想想虞幼魚那天煞孤星般的命格,顧旻悠悠地歎了口氣,說:“我當然希望幼幼幸福,可是恕我直言,你除了不會被她克死以外,給不了她幸福。”
末了她又加了一句:“至少你給不了她要的幸福。”
幸福而已,有那麼難嗎?
我不滿地說:“我到底差哪兒了?”
顧旻沒回答,反問我:“你知道人為什麼要結婚嗎?”
我脫口說:“為了傳宗接代,延續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