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人？”
我看看山坳裡的舊土堆，再看看手裡拿着的一摞證件，心裡突然嘀咕起來。
寶楞不知道我在想些什麼，有些擔憂，他問我：“應天，你咋了？”
我搖搖頭，似乎應該想起一些東西，但是根本又想不起來。
寶楞從我手裡接過證件，看到那張身份證的時候，說：“林雨薇，這不是吳寶林的女朋友嗎？應天你在哪兒找到的？”
“吳寶林的女朋友？”
吳寶林有女朋友嗎？
我疑惑地看着寶楞，說：“吳寶林不和李姝秋在一起了嗎？他什麼時候有女朋友的？”
寶楞的臉色一變，咬牙切齒地說：“對哈，這個家夥，虧我還說要護着他，結果他竟然是個渣男。明明有這麼好的女朋友了，還在村裡勾搭寡婦。我找他算賬去。”
望着寶楞氣沖沖的背影，我的腦海裡仿佛裝了一堆漿糊。
明明感覺有些東西應該想起來，可此刻卻全部被糊成了一坨。
我爬上山坳，來到陣法外面，恰好見到寶楞一巴掌扇在吳寶林臉上。
“呸，狗渣男！”
吳寶林被寶楞扇得一臉懵，嘴裡頭喃喃：“渣男？我怎麼就成渣男了？”
寶楞卻不理會他，将林雨薇的身份證往地上一丢，氣沖沖地沿着原路下山去了。
吳寶林将身份證撿起來，無辜地對我說：“寶楞這是什麼意思？林雨薇是誰，我他媽不認識呀。”
我說：“寶楞說，這是你女朋友。”
吳寶林氣急敗壞地說：“放屁，我吳寶林從小到大，就隻有過姝秋嫂子一個女人。”
我注意到，吳寶林在說這話的時候，李平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地尴尬，同時，另外幾個村民也表現出了類似的神情。
陣旗被拔掉，山坳裡的霧氣消散，裡面隻有幾個被挖出來的深坑，以及剛剛死去的兩個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