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脫口把心裡話問了出來,寶楞越發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性了,他怯然問我:“應天,我們接下來咋弄,把幕後黑手找出來,你的狀态應該能恢複吧?”
我說:“能,走吧,我們先回李姝秋那裡。”
先前我還以為制造幻境的人不一定也在這個幻境裡面,可剛剛他冒險現身從寶楞手裡搶走小香龛,那就說明它也在裡面。
它隻要也在幻境裡面,那就好說了。
整個幻境裡面,除了我、寶楞和吳寶林之外,就隻剩下李姝秋母女,李平,以及陳培英幾個有自主意識的人。
我、寶楞和吳寶林不可能自己制造幻境迷惑我們自己。
陳培英已經嘎了。
剩下的還有自主意識的,也就李姝秋母女和李平三個人。
不出意外的話,制造幻境的人必然在他們三人中間。
那會是誰呢?
回去李姝秋院子的路上,我都一直在想。
村子裡的那些工具人還在亂沖亂撞,但是卻沒有一個工具人踏足李姝秋的院子一步,甚至連附近都不曾出現一個村裡人。
這愈發肯定了我的猜測。
李姝秋的院子依舊安靜祥和,昏暗的煤油燈挂在房檐下,吳寶林已經回來了,照例在逗弄小芸豆。
我聽了一耳朵,是在給小芸豆講童話故事,小芸豆聽得津津有味。
看到我和寶楞回來,吳寶林扭頭說:“應天回來了,我把那個問題算出來了,假如牛的力量和體重成比例的話,需要一頭八百斤的牛才能拉動那個石磨。”
我說:“八百斤,有那麼大的牛嗎?”
吳寶林聳聳肩,表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