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
她聲音沙啞，有些難以啟齒，“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不能。”
“阿漾，你給我的信我看了。”
我皺眉，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寫過信。
“是高一那年，你——”
後面的話她說不下去。
我恍然想起。
那年我孤立無援，近乎絕望。
寫信向她道歉。
求她理理我。
原來她看也沒看。
我當初不知道明明是意外，她為什麼要讨厭我。
想假裝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在她身邊。
卻被無視、被針對。
我垂眸，“宋時嫣，你以前總是問我為什麼雲淡風輕。因為我一直覺得自己明天會死，我的生活沒有任何希望。”
“我高一的時候求你别不理我，但我大一恨不得你離我遠一點。”
“因為你總是很過分，不像我以前認識的單純善良的阿嫣。”
“有些事是過不去的，我們也永遠回不去。”
她眼眶微紅。
父親死的時候沒掉過一滴淚。
現在卻覺得如鲠在喉。
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好字。
她想留下花。
卻意料中看到我搖頭。
轉身離開的時候看到有人早就等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