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盛,這便是江時深。”
曾意笑着:“掌門吩咐,由你教導他入門心法。”
說完,曾意對着江時深道:“江師弟,新入門弟子都要做一些雜活,為的也是磨煉心智。”
“同時這位楊師兄也會教你入門心法,你務必要好好修行,聆聽教導。”
江時深心中了然,恐怕隻有我需要做雜活才對吧。
不過他表面還是笑嘻嘻,問道:“請問曾師兄,不知道掌門會如何考核我?”
曾意淡笑:“這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好好修行,想必自然是能通過的。”
說完之後曾意不再停留,架起飛行舟離開。
楊盛鼻孔哼出一聲,上下打量江時深,目光如刀:“姚師叔的弟子?呵,倒是個金貴人兒。”
他故意将“金貴”二字咬得極重,指尖敲了敲江時深肩頭。
“既入白首峰,便需從雜役做起——負責去茅房挑夜香澆靈草,懂了嗎?”
江時深已經做好被刁難的準備,但是挑大糞,這未免也太侮辱人了。
不過,他緊握成拳頭的手還是松了下來。
現在必須提升實力,否則說什麼都沒用,這是修真界,一切都得靠實力說話。
楊盛将他的表現看在眼中,見江時深這副模樣也是嗤笑一聲,自然以為江時深是個好欺負的人。
他轉身踢開院門,露出背後一片荒蕪的藥園。
“去,把雜草拔了,若拔不幹淨,今夜别想吃飯!”
藥園中,雜草瘋長如蒿,靈草卻蔫頭耷腦。
江時深彎腰拔草,指尖被荊棘劃出血痕。
他聽見身後傳來楊盛的自顧自冷笑說話。
“你小子恐怕堅持不了十日,要是惜命就早點放棄,這天煞劍宗不是誰想來就能來的。”
“我若是你就趁早下山,省得把小命都丢了。”
江時深充耳不聞。
這種程度而已,不算什麼。
他們不光是要逼走自己,也是想趁此打壓一下姚黎,想早點讓姚黎定下天煞訣的傳人。
呵呵,修仙宗門,也是腦子裡這麼多無恥行徑。
江時深似乎很能夠隐忍,真的把荒蕪藥園裡的雜草都扒光了。
楊盛冷哼一聲:“草拔完了?去挑夜香!”
江時深擡頭,隻見楊盛站在藥園門口,手中拎着兩隻木桶,桶沿沾着穢物,惡臭撲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