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彬完全不按規矩出牌。
他聯系了徐家,但卻沒有第一時間到徐家辦事。
反而是大張旗鼓地直接入住了陽城最為奢華氣派的五星級酒店——麗晶大酒店的總統套房。
并且,還通過酒店經理,不鹹不淡地放出話去,說是旅途勞頓,需要先行休整,讓陽城徐家的主事人,擇日自行前往酒店拜見他們。
這姿态,擺得不可謂不高,簡直就沒把陽城徐家放在眼裡。
“哎呀!老夫人!清池!你們聽說了嗎?京都本家來人了!而且還是特使大人!”
王翠蘭在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刻如同磕了興奮劑一般,興奮得滿臉紅光,直接叫成了本家,第一時間便沖到了徐老太太和徐清池面前,大呼小叫起來。
“人家特使大人現在就住在麗晶大酒店呢!還指名要我們徐家主事人過去拜見!這可是天大的面子啊!”
“老夫人,清池,依我看,咱們可不能怠慢了貴人!得趕緊收拾妥當,備上厚禮,馬上就去‘觐見’特使大人,可千萬别錯過了這個巴結哦不,是聯絡感情的好機會啊!”
她那副急不可耐,恨不得立刻就撲上去跪舔的谄媚嘴臉,看得徐清池眉頭緊蹙,心中一陣陣的惡心。
徐清池對于京都徐家特使這種倨傲無禮,頤指氣使的做派,本就感到十分不喜。
但考慮到這畢竟關系到整個徐家的未來,以及家族中那份對“認祖歸宗”的隐秘期盼,她又有些猶豫和為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下意識地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明陽。
明陽對徐清池微微一笑,示意她稍安勿躁,不必理會王翠蘭的聒噪。
他心中早已有了計較。
想讓他明陽的人,主動上門去拜見一個什麼狗屁特使?簡直做夢!
他明陽,從來不拜人,隻有人來拜他!
接下來的兩日,明陽并未讓徐老太太或徐清池有任何主動前往酒店拜見的舉動,仿佛根本就不知道有京都特使這回事一般。
這可急壞了王翠蘭,整日在徐家上蹿下跳,唉聲歎氣,生怕這天大的富貴會從指尖溜走。
直到那位遠道而來的徐文彬,在麗晶大酒店的總統套房裡,左等右等,卻始終等不到陽城徐家的人前來“觐見”,也從最初的矜持倨傲,漸漸變得有些不耐和陰沉起來。
更讓他感到心煩意亂的是,他自從住進這家陽城最高檔的酒店之後,也不知是怎麼回事,總是感覺心神不甯,諸事不順。
要麼是半夜三更被隔壁莫名的噪音吵醒,要麼是洗澡的時候熱水突然變冷水,就連他出行的時候,那輛專門從京都調來的頂級豪車,也“恰好”在半路上抛了錨,害得他灰頭土臉地在路邊等了大半天救援。
一連串的“小意外”,讓他這位養尊處優的世家公子,心情煩躁到了極點,要到爆發邊緣了。
就在徐文彬的耐心即将耗盡,準備派人直接去徐家“興師問罪”的前一天下午。
明陽才不緊不慢地帶着徐清池,開始随意閑逛。
在麗晶大酒店一樓那間對外開放的露天咖啡廳裡,與正獨自一人坐在那裡喝着悶咖啡的徐文彬,“偶遇”了。
明陽是刻意安排的。
在徐文彬剛到陽城時,他就開始給這位裝逼的特使打人上了一些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