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陽松開手,任由徐文彬如同爛泥般癱倒在地,用一種冰冷刺骨,不帶絲毫感情的語氣,緩緩說道:
“徐清池去不去京都,何時去,怎麼去,由我們自己說了算。”
“再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威逼恐吓,下一次,就不僅僅是廢掉你一隻手這麼簡單了。”
“我會讓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猛一擡手做打人狀。
徐文彬此刻早已被吓得屁滾尿流,渾身抖如篩糠,哪裡還敢有半分之前的倨傲與嚣張。
他連滾帶爬,手腳并用,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逃出了總統套房,連夜便倉皇逃離了陽城,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京都。
就連手,都來不及接上。
他發誓,這輩子,再也不想踏足陽城這片讓他永生難忘的噩夢之地了。
明陽站在那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燈火璀璨,車水馬龍的陽城夜景,眼神深邃如海。
他知道,自己今晚的出手,雖然暫時震懾住了京都徐家那所謂的“特使”,也算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
但也同樣意味着,他與京都徐家某些看不見的勢力之間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再無任何轉圜的餘地。
他低聲自語:
“京都看來,是非去不可了。”
“不過,在正式踏足那片龍潭虎穴之前,我得先把陽城這邊的‘根’,紮得更穩,更深一些才行。”
徐文彬帶着明陽那句警告,以及斷手和體内那股如影随形的陰寒煞氣,連滾帶爬,狼狽不堪地逃回了千裡之外的京都。
他一回到京都徐家,便立刻添油加醋,颠倒黑白地将明陽在陽城的“兇殘霸道”與“不敬宗族”之舉,上報給了他此行背後真正的那位主子——京都徐家如今權勢滔天,在族中排行第三,野心勃勃的實權長老,徐伯安。
徐文彬聲淚俱下,将明陽描繪成了一個無法無天,視京都徐家如無物的狂徒,并刻意誇大了明陽的實力與陽城徐家的“嚣張”氣焰。
“三長老!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徐文彬跪在徐伯安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着,“那陽城旁系的明陽,簡直就是個瘋子!他非但不把宗族放在眼裡,還還出手廢了侄兒的一隻手,揚言若是宗族再敢逼迫,下次便要取了侄兒的性命啊!”
“他還說說徐清池去不去京都,何時去,怎麼去,都得由他說了算!這分明就是不把您,不把我們整個京都徐家放在眼裡!”
徐伯安端坐在太師椅上,聽着徐文彬那颠三倒四,卻充滿了怨毒與煽動的哭訴,那張原本還算儒雅的臉龐,漸漸變得鐵青一片。
他“砰”的一聲,重重拍在身旁的梨花木桌案之上,怒喝道:“豈有此理!好一個陽城徐家!好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竟敢如此折辱我京都徐家的特使,公然挑釁宗族威嚴!看來,若不給他們點顔色看看,他們還真以為我京都徐家無人了!”
徐伯安勃然大怒,眼中閃爍着陰冷的寒光。
他視陽城徐家,特别是那個徐清池,不過是他用來争奪宗族大位的一枚重要棋子罷了,豈容他人染指,更不容這枚棋子有自己的意志!
然而,當徐文彬又心有餘悸地描述了明陽那如同鬼神般莫測的實力,以及其背後似乎還有陽城市首錢正明撐腰的背景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