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家祖祠!那個他從小長大的地方?
那個承載了他所有童年記憶也承載了他所有血海深仇的地方
明陽的呼吸瞬間變得無比急促,他的雙手更是不由自主地死死攥緊。
隻見徐婉儀從自己旗袍的暗袋之中,緩緩地取出了一把看起來平平無奇甚至還有些許銅鏽的黃銅鑰匙。
但就是這把鑰匙卻仿佛有着萬鈞之重,她将這把鑰匙鄭重地遞到了明陽的手中,眼神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明陽孩子你聽着,這是開啟你們明家祖祠外層三重禁制的三把鑰匙之一。”
“想要拿回屬于你的一切,想要為你那含冤而死的父母真正地複仇雪恨,你就必須以你明家唯一後人的身份堂堂正正地重新踏入那座早已沉寂了二十年之久的明家大院!”
明陽緊緊握着那把沉重的黃銅鑰匙,他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歲月與期望,那句“堂堂正正地重新踏入明家大院”的囑托更是在他心頭轟然作響。
他以為自己已經拿到了開啟回家之路的鑰匙,然而徐婉儀接下來的話語卻如同一盆冰水,将他那剛剛燃起的火焰瞬間澆熄。
“明陽孩子,你不要高興得太早。”徐婉儀看着他凝重地說道,“這把‘人鑰’隻是開啟你家祖祠外層‘三才鎖天陣’的三把鑰匙之一,想要進入真正的核心,還必須找到另外兩把鑰匙。”
“三才鎖天陣?”明陽的眉頭瞬間緊鎖。
“沒錯。”徐婉儀點了點頭,眼神變得無比悠遠,“當年你父親為了防止《山河輿圖》的核心秘密落入宵小之手,特意請了奇人異士設下此陣,此陣分天、地、人三才,必須三把鑰匙同時開啟,錯一不可缺一不可,否則便會觸發禁制玉石俱焚。”
“那另外兩把鑰匙在哪裡?”明陽沉聲問道。
“其中一把‘地鑰’,在你父親最忠心的老管家福伯手中。”徐婉儀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憂慮,“當年明家遭逢大難,福伯帶着一部分家族的核心機密,僥幸逃了出去。但為了躲避‘影閣’長達二十年的追殺,他早已音訊全無,是生是死我們都不得而知。”
“而最後一把,也是最神秘的‘天鑰’,其下落更是無人知曉,或許隻有當你真正打開祖祠之後,才能找到關于它的線索。”
二十年音訊全無,茫茫人海何其之大,想找到一個刻意隐藏了二十年的人簡直是大海撈針。
“唯一的線索是福伯本身是國内最頂級的古董鐘表修複大師,而且他對一種用來保養精密機芯的、氣味極為特殊的婆羅洲檀香油有着近乎偏執的喜好。”徐婉儀将她所知的唯一線索告訴了明陽。
與此同時,一場席卷整個“影閣”的内部風暴也已然拉開了序幕。
遺忘之島行動的慘敗讓“判官”一系在組織内部威信大失,而那個更為神秘也更為鐵血的内部監察與執法部門“畫皮”,則以追查事件真相為由,開始瘋狂地清洗“判官”一系的勢力,并秘密搜尋所有與當年明家有關的幸存者,企圖找到新的線索。
一場與時間的賽跑,就此展開。
明陽知道他必須搶在“畫皮”之前,找到福伯。
他立刻聯系了徐清池和李明軒,整個團隊再次高效地運轉起來。
“雙管齊下。”明陽對着加密通訊器,冷靜地部署着計劃,“清池,我需要你動用徐氏集團在京都商界的所有資源,以你的名義高調舉辦一場‘古董鐘表慈善修複展’。”
“修複展?”徐清池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