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陽的聲音,如同最鋒利的尖刀,一刀一刀地淩遲着司馬月那顆,早已,支離破碎的心。
他将司馬宏,是如何從一開始,與“影閣”虛與委蛇相互合作。
到後來如何,被“影閣”一步步地當成棋子肆意利用。
再到最後,如何在失去了所有利用價值之後,被那個我信這個他一直敬若神明的,“玄冥道人”,用最陰毒的“斷龍煞”,活活折磨緻死的,全過程
以及,自己家族,與“影閣”之間,那段,長達二十年,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
用一種,最平靜,也最殘酷的方式,全盤托出。
他甚至,還将,司馬宏日記之中,那些,關于,他對家族的愧疚,以及,對她這個孫女,最深沉的疼愛與不舍的段落,一字一句地,念了出來。
“不你胡說!你胡說!”
司馬月瘋狂地搖着頭,淚水,早已,模糊了她的雙眼。
“我爺爺我爺爺他,才不是被‘影閣’害死的!他是他是病死的!你你說的這一切,都是你為了報仇,而編造出來的謊言!”
她,不願意相信。
她,也,不敢相信!
那個,被她,被整個家族,都倚重了數十年的強大“盟友”,竟然,會是,殺害了自己最親爺爺的幕後真兇!
這個真相,太過殘酷!
足以将她二十多年來所建立的整個世界觀,都徹徹底底地碾得粉碎!
面對,她的歇斯底裡。
明陽沒有再拿出更多的證據。
因為,他知道,對于一個,執意不願醒來的人而言,再多的證據,都不過是,徒勞。
他隻是,靜靜地看着她。
直到她,哭得聲嘶力竭。
直到她,所有的憤怒與不信,都,漸漸化作了,無盡的,動搖與悲傷。
他才,緩緩地,再次,開口。
“司馬小姐。”
“我們的敵人,從來都隻有一個。”
“那就是,‘影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