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他直接跳過了所有虛僞的試探，開門見山地說。
“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想利用我的身份潛入‘影閣’總部，在元老會議上奪取最後一塊‘啟示之鑰’。而我，則需要借助你的力量，完成我二十年來唯一的夙願。”
“說出你的條件。”
明陽的語氣波瀾不驚，仿佛在談論一件與己無關的差事。
淩默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他一步步走到明陽面前，一股與他年齡不符的恐怖氣場轟然散開。
“我的條件很簡單。”
他俯下身，雙眼死死盯着明陽。
“我不僅要取代我那個所謂的‘父親’成為‘影閣’新的‘判官’，我更要借助你的手，将他那一派系所有愚蠢自大的老家夥們徹底清洗！我要他們所有的權力，要他們所有的資源，我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而你，将成為我手中最鋒利的那把刀！”
這番充滿了瘋狂與猙獰的話語足以讓任何人感到膽寒，這已經不是合作，而是一場棋子對棋手的瘋狂反噬。
然而面對淩默的滔天野心，明陽的臉上卻依舊是那副古井無波的平靜。
他緩緩端起桌上的清茶，輕輕吹散氤氲的茶氣，随即吐出了兩個字。
“成交。”
如此幹脆的回答讓淩默所有的準備都落了空，他做夢也想不到明陽會答應得如此輕易。
他驚愕地問道。
“你就不怕我在利用完你之後，将你也一并除掉嗎？”
明陽放下茶杯，擡起頭迎着淩默的目光，那雙深邃如海的眸子裡沒有任何情緒。
“你可以試試。”他平靜地說道。
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不帶絲毫威脅，卻讓淩默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野心家，脊背之上猛然竄起一股刺骨的寒意。
他瞬間明白，自己錯了。
眼前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什麼可以被利用的刀，他才是那個手持屠刀、俯瞰全局的執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