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他很忐忑,他想問池朝晖到底有沒有這個資源。
池朝晖自然不會說。
政治資源?
他哪來的政治資源?
他所有的資源,如今看來隻有他不比别人笨的頭腦,以及他特别能忍耐、特别能以小窺大、特别謹慎的獨特天賦。
車開了十幾分鐘後,鳴陽縣在眼前。
車子平穩降速,池朝晖又一次打破了車裡沉默的氣氛。
他詢問司機:“要不要找個借口讓你回老家一趟?”
此言一出,司機帶着哭腔發誓:“池組長,到了之後我第一時間幫你去調查案子,絕對不會讓所有人發現!”
這個年輕人太可怕了,他連自己的老家就在鳴陽縣都知道,他還有什麼打聽不出來的?
要知道,他老家在鳴陽縣的消息就連他嶽父可都不知道的啊!
他是怎麼知道的?
池朝晖不予解釋。
車内安靜又壓抑的氣氛中,三輛車劃破雨幕,進入了鳴陽縣高速收費站。
這時的收費站裡面,路邊停着兩輛車。
池朝晖瞥了一眼,司機定睛一看主動彙報:“是鳴陽縣紀委書記慕秋歌,履新還不到一年的女領導,聽說在縣委特别被孤立。”
頓了頓再問:“要不要先過去停車?她沒見過組長,恐怕會認錯人去迎接後面車上的廖兵,那是個僞君子。”
“局面越來越複雜、局勢越來越撲朔迷離了。”池朝晖聽到這消息,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壓力倍增,一時不由暗暗想道。
不等他決定是否停下車和這位被鳴陽縣排斥的女領導先接觸一下,又一條信息發了過來。
“池朝晖組長嗎?我是趙衛評老婆,我有重要情況向調查組反應。”該短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