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擺着是沖她胡凡來的,馬鳴山在這方面可不負任何責任。
“在各種文件上簽字的是你,相關采礦企業直接聯系的也是你,真要是縣委知道了什麼情況那肯定會讓紀委直接查你,現在慕秋歌沒讓縣紀委出面,這說明她未必有什麼證據,你要盡快從後堡鄉脫身。”男人在電話那邊催促。
胡凡心裡其實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一般而言像她這種在經濟建設方面可能出了問題的幹部,要是證據确鑿,那是紀委直接查辦。
但如果不确定問題的嚴重性或者沒掌握具體的證據,卻可以肯定有問題的時候,縣委一般都會托付政法口“注意一下”。
用不太形象的比喻說,紀委查辦那是直接殺,結果是沒法改變的。
可是讓政法委書記盯着,那就等于是千刀萬剮啊。
一時死不了,可天天晚上得做噩夢,那感覺胡凡想想都頭疼。
現在慕秋歌這麼針對她,很明顯不是要針對後堡鄉,後堡鄉的問題一定是馬鳴山的責任,慕秋歌不是不明白這個事實。
“她隻不過是要敲打我那個惹是生非串聯了一幫人給人家找茬的娘家媽。”胡凡哀歎。
她丈夫一愣,原來落腳點在這裡?
“那怎麼辦?”他一時也沒辦法了。
胡凡隻能說等等看。
縣委辦和縣府辦對慕秋歌的工作很不支持,慕秋歌現在已經整頓了縣直部門,接下來不是針對各鄉鎮就是對兩辦下手,而這個時候可正好是市委決定任命朱雨為縣委副書記的公示期,慕秋歌如果急于對縣委辦下手,市委會對她的好印象大打折扣的。
在胡凡看來,慕秋歌一定會先下手解決縣委辦的問題才對。
如此,她錯過了最後一個機會。
七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市委組織部部長楊秋代表市委送朱雨到鳴陽縣履新,同時也是來正式宣布市委對鳴陽縣委的調整通知。
從高速路口收費站迎接到縣委大院,楊秋如今也不敢再針對慕秋歌,心态放平和之後,當然也不會再挑刺。
左右一環顧,楊秋問道:“人都到齊了吧?”
“現有縣委領導班子當中,隻有宣傳部部長在學習沒法趕回來,其他人都到了。”慕秋歌介紹。
連梁紅兵這個忙的快瘋了,也高興極了的縣紀委書記、監委副主任都趕回來參加會議了。
楊秋看一眼池朝晖,在一群人的簇擁下向樓上走去。
池朝晖也沒特意打招呼,他知道楊秋現在也不會針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