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今天去省城開會,專職副書記去京城述職,臨時主持市委日常工作的胡月梅接到彙報,得知光縣委常委大院今天找出來的各種文物就價值三千多萬元、各類具有文物價值和收藏價值的家具價值更高,保守估計不少于五千萬元,她也震驚了。
這隐晦行賄的人是有多嚣張,才試圖用這種手段把新的縣委領導班子集體拉下馬?
再聽說又是池朝晖先發現的,胡月梅撓頭,這小子怎麼啥都會一點?
“查出行賄的人是誰了沒有?”胡月梅詢問。
女秘書搖搖頭,目前隻查到縣委辦有人跟外面的商人,尤其非法開采礦産的商人内外勾結,具體是什麼人辦的目前還不清晰。
“這是集中行賄,這是居心叵測。”胡月梅似乎有一點明白了,“你說,這算不算現在的鳴陽縣委領導班子有戰鬥力的表現?”
“一定算!”女秘書堅定回答,并提供了一個令她也啼笑皆非的消息,“另外,池朝晖又被人舉報了。”
“又舉報池朝晖?誰?哪方面的?”胡月梅警惕。
女秘書自己都啼笑皆非,半晌說:“是市民宗局副局長,但他不是直接舉報,是轉交鳴陽縣一部分‘群衆’的舉報,舉報内容是池朝晖飛揚跋扈不尊重群衆,具體表現是忽視漠視當地的文化建設項目、粗暴幹涉民間合法行動。具體事例是池朝晖不尊重有三百多年曆史、有相當考古價值和文化價值的名人墓葬群。”
胡月梅人都聽傻了。
“但鳴陽縣民宗局反饋說,不存在這樣的事情,而且,市局那個副局長的家族勢力在當地弄的民怨沸騰,群衆不止一次舉報過這個陳氏家族。”女秘書道,“他們說,這個陳氏家族想給他們當年在省城當過參議,還多次參加過反動行動的祖先洗白。”
“找死,還有呢?當地群衆的意見搜集上來沒有?”胡月梅氣得直笑。
女秘書笑道:“正在搜集,不過這件事恐怕要第一個先把那個副局長連累了,他們陳家的第二祖墳區域,竟然擋在了群衆上山下山的路上,山上的群衆要回家得鑽過一片墓地,山下的群衆要上山得多走三十多公裡繞到公路上。”
“這不算什麼大問題,鎮政府完全有能力處理好,麻煩在哪?”胡月梅怒問。
女秘書又搖了搖頭:“麻煩的是這個陳家在網上颠倒黑白,試圖制造輿論給鎮政府施壓。另外,那個有名的環保評估公司老闆,也是當第一個大戶人家,心在也在發動水軍試圖制造輿論。”
“他們操縱輿論得到的利益太多了,就以為輿論一直在他們的手裡,現在看,應該打掉這個打折環保評估的旗号,實際上在幹違法亂紀的事情的公司。”胡月梅料定,“我看這些人的最終目的,和試圖把縣委班子一起拉下馬的那些人一定會彙合在一起。”
所以她的态度是堅決利索地先解決這些總覺着輿論在他們手裡的犯罪分子。
女秘書連忙提醒:“這件事還是要跟市委彙報一下的。”
“那是當然,”胡月梅笑着搖頭,“你們啊,還真以為我就那麼不懂規矩?我是市委副書記,這種事不先跟一把手請示,市政府這邊别人還會聽我的?規則大部分時候會讓你不滿,但你同時也要看到規則不隻是讓你一個人不滿。”
電話一達通,胡月梅詳細彙報,李浩也聽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