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系統所謂的“長生”根本就是個文字遊戲,不會老死,但照樣會被砍死、毒死、摔死…說白了就是個高級點的活靶子!
唯一像樣的功能就是每年能獲得1個自由屬性點。
去年他興沖沖地把點數全砸在“法力”上,幻想着能原地起飛,結果
沒有功法配合,空有法力值就像抱着滿箱汽油卻沒有車子加油。
他算是明白了,這系統就是個坑貨,專門用來折磨穿越者的。
“紀——哥——!”
一個清脆如銀鈴的聲音突然在耳邊炸響,吓得紀無終差點把嘴裡的狗尾巴草咽下去。
他往一旁轉過頭去,看見小蓮正叉着腰站在他面前,小臉氣得通紅。
“你又在這偷懶,等會被老頭知道了又要扣你工錢!”
眼前這個小丫頭片子叫小蓮,今年剛滿十四,正是紀無終的老闆兼債主的醫館老闆的掌上明珠。
一年前要不是她心軟,哭着求她爹救他這個“天外來客”,估計他現在墳頭草都三米高了。
“扣就扣呗,”紀無終吐掉嘴裡的草莖,滿不在乎地翻了個身,“反正賬本上我欠老頭的錢,都夠買下半條街了。”
說是讓紀無終來打工給他還債,其實他也心知肚明,老頭就是變着法給他口飯吃。
那些所謂的“天價藥費”,不過是給街坊鄰居看的幌子。
這年頭,連施舍都得講究個名正言順,地主家也沒有餘糧。
“你!”小蓮氣得直跺腳,“活該你一輩子當學徒!”
紀無終望着天上飄過的白雲,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當學徒?他可是要長生不老的人啊,雖然現在看起來跟條鹹魚沒什麼兩樣。
但最終紀無終還是伸了個懶腰,慢悠悠地從草地上爬起來,順手拍了拍沾在褲腿上的草屑。
他伸手揉了揉小蓮的腦袋,笑道:“走吧走吧,再不回去該趕不上飯點了。”
“都說了别揉我頭!”小蓮像隻炸毛的小貓,氣呼呼地拍開他的爪子,臉蛋漲得通紅,“人家已經是大姑娘了!”
夕陽西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慢悠悠地晃在鄉間小路上。
紀無終走在前頭,小蓮跟在後頭,活像隻歡快的小尾巴。
一路上,紀無終像個社交恐怖分子一般和村裡人打着招呼,就像前文所言,要是少了這些淳樸村民的幫助,他也就沒有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