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登記的是個年輕女修士,瓜子臉柳葉眉,長得倒是精緻,就是一張俏臉冷冰冰的很。
她接過請柬,眼皮子都懶得擡一下,随便掃了一眼後嘴角便不屑的往下一撇,發出一聲輕微的嗤笑。
“呵,又是一個野雞門派,聽都沒聽過。”
那女修士連正眼都懶得瞧他們一眼,就把請柬随手往旁邊一扔。
然後她頭也不擡的從桌子底下摸出一張簡陋的登記表,摔在紀無終面前。
她那副敷衍了事的态度,還有那毫不掩飾的嘲諷,讓紀無終心頭蹭的一下就冒出一股火氣。
阿土那張憨厚的臉,也變得陰沉了下來,顯然是氣得不輕。
他雖不善言辭,但玉清觀就是他的家,豈容他人這般侮辱。
風鈴更是氣得小臉通紅,當場就跳起來罵人了。
“你這人怎麼說呢!”
“什麼叫野雞門派?沒聽過就不能是好門派了?你的宗門就很了不起嗎?”
女修士被風鈴這突如其來的嗓門吓了一跳,随即冷哼了一聲,眼神不屑的掃過三人。
“連金丹期修士都沒有過來,我看你們玉清觀是真的沒人了。”
“别在這浪費時間,趕緊填了表滾蛋,後面還有很多人等着呢!”
紀無終深吸一口氣,臉上雖然還帶着一絲笑容,但那笑容已經變得有些冷意。
他接過那張登記表,平靜的放在桌子上,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的說道。
“玉清觀如何,我們自會用實力證明,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定論的。”
女修士打量了紀無終一眼,見他面容清秀,氣息内斂,心頭不由得生出一絲警惕。
但随即又很快被傲慢所取代,一個築基期的弟子,一個聽都沒聽過的門派,能有什麼高手?
“少廢話!還登不登記了,不參加就讓開!”
紀無終沒再多言,拿起筆,龍飛鳳舞地在登記表上寫下了三人的名字。
女修士見他們總算老實登記完畢,便拿起登記表随手扔進身後一個堆滿紙張的箱子裡,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登記完了就讓開,别擋着後面的人!”
風鈴還想再罵幾句,卻被紀無終拉住。
阿土也沉默地跟在紀無終身後。
雖然憋屈,但他也明白,現在不是鬧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