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柳寒燈後,紀無終在客房中盤膝而坐。
金丹在丹田内緩緩旋轉,絲絲縷縷的天地靈氣自發地湧入體内,被煉化為最精純的法力,那種力量不斷充盈的感覺,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天光才剛穿透窗棂,在地面灑下幾縷斑駁的光影,紀無終便被一陣從庭院外傳來的喧嚣聲驚醒。
那聲音并非嘈雜,而是一種混雜着激動與期待的嗡鳴,彙成一股熱浪,隔着院牆都能感受到。
他推門而出,隻見庭院外的青石主道上,已是人頭攢動。
許多與他一樣前來觀禮的各路修士,此刻都像約好了一般,不約而同地朝着同一個方向彙聚,人人臉上都挂着興奮。
這是要幹什麼去?
紀無終心中好奇,便也跟随着人流走上了主道。
他身形微晃,不着痕迹地擠到一位看起來頗為健談的紅袍中年修士身旁,拱了拱手,很是客氣地開口:“這位道友,有禮了。在下紀無終,看大家這般行色匆匆,不知前方可是有什麼熱鬧?”
那中年修士身着一身火紅色的道袍,修為約莫在築基後期,見紀無終主動搭話,又感知不到對方的修為深淺,便不敢怠慢,回了一禮道:“原來是紀道友,失敬失敬。看道友的模樣,是頭一回來參加淩霄閣的大典吧?”
“道友好眼力。”紀無終笑了笑。
“哈哈,這可不是我眼力好,而是但凡來過一次的,都不會錯過這場好戲!”
中年修士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一指前方。
“這可是每次淩霄閣大典的重頭戲,也是最大的看點——淩霄鬥法台,弟子比試!”
“弟子比試?”
“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