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景象,與樓外那群麻木不仁、循環往複的鎮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是唯一一個在睡覺的?
紀無終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這家夥是正常的?
他很想上前去叫醒對方問個究竟,但現在敵我不明,任何輕舉妄動都可能引來麻煩。
那個乞丐是人是鬼,是敵是友,都還是未知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收回視線,不再去管那個奇怪的乞丐,貓着腰,以最快的速度穿過大堂,閃進了後院。
後院的茅房簡陋得可以,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撲面而來,差點把他熏個跟頭。
紀無終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捏着鼻子沖進去,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解決了生理問題。
當那股洶湧的壓力終于得到釋放時,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覺整個靈魂都升華了。
果然,人有三急,天王老子來了也擋不住。
渾身輕松地走出茅房,他感覺腦子都清醒了不少。
回到大堂時,那個乞丐依舊保持着原來的姿勢,睡得正香,鼾聲甚至還更響了些。
紀無終瞥了他一眼,沒再停留,徑直上了樓。
回到房間,秦絕依舊盤膝坐在床上,雙目緊閉,呼吸悠長,已然入定。
她周身的氣息平穩而内斂,顯然已經進入了深度修煉的狀态。
他沒有出聲打擾,将門栓重新插好後,環顧了一下這間狹小又散發着黴味的房間,最後目光落在了床腳邊那塊還算幹淨的空地上。
他總不能跟秦絕搶床睡,更何況人家是在修煉。
歎了口氣,他認命地走到牆角,拍了拍地上的灰,也學着秦絕的樣子,盤膝坐了下來。
雖然做不到像她那樣入定修煉,但閉目養神,恢複一下精神和體力還是可以的。
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