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靜地站在那裡,神情冷淡,卻無形中給了男人更大的壓力。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又問了一遍:“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們,這東西你們搶不走!”
“我們不要你的東西,就是想跟你打聽點事。”
他見男人依舊半信半疑,便指了指那已經空無一人的攤位方向,問道:“實不相瞞,我們兩人是外地來的,剛到鎮上,看這裡挺熱鬧,就過來瞧瞧。那個夜巡神教,到底是幹什麼的?還有你們剛才搶的那個夜遊丸,又有什麼用處?”
紀無終一口氣問出了所有疑問,臉上也适時地擺出了一副懵懂無知的表情。
男人仔細地打量着他,又看了看秦絕,似乎在判斷他們話裡的真假。
這兩個人衣着整潔,氣色紅潤,眼神清明,确實和鎮上的人截然不同。
良久,男人緊繃的身體才稍微放松了一些,臉上的警惕稍稍褪去了一些。
“你們是外地來的?”
“是啊,路過此地,尋個地方歇腳。”
紀無終和秦絕交換了一個眼神,點了點頭,靜靜地等着他的下文。
那男人見他們确實不像鎮上的人,緊繃的身體終于松弛下來,但抱着懷裡東西的手臂卻沒有半分放松。
“你們,真的隻是路過?”
“千真萬确。”紀無終攤了攤手,露出一副誠懇的表情。
男人終于放下心來,他壓低了聲音對紀無終說道:“那夜巡神教,是半個多月前才到我們鎮上來的。”
“在那之前,鎮上出了怪事。一開始,隻是大家晚上睡不安穩,總容易醒。後來,就變成了整夜整夜地睜着眼,明明身子骨累得像要散架,腦子卻清醒得很,怎麼也睡不着。”
紀無終挑了挑眉:“睡不着?也沒去看大夫?”
男人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苦笑。
“大夫?鎮上李大夫的頭發,比誰掉的都快,他自己都快七八天沒合眼了,拿什麼給别人看病?”
他頓了頓,眼神忽然變得飄忽而詭異,湊近了半步,聲音壓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