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窄的通道内,隻有幾人粗重的呼吸聲和傷者壓抑的呻吟。
秦絕的身體微微一僵,她靠在紀無終的懷裡,緩緩地回過頭,用一種極其古怪的眼神,與紀無終對視了一眼。
那眼神裡,似乎帶着三分錯愕,三分不解,還有四分難以言喻的詭異。
紀無終整個人都傻了。
他先是低頭看了看自己身前的秦絕,又擡頭看了看對面三個笑得一臉猥瑣的壯漢,大腦宕機了足足三秒。
尤物?
什麼尤物?
這裡除了自己和秦絕,哪還有等等!
他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精彩紛呈,他緩緩地擡起手,用食指不太确定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難道說”
一句充滿了茫然和荒誕的疑問,從他嘴裡發了出來。
他瞪大了眼睛,用一種活見鬼的語氣,不敢置信地向那三人發出了靈魂深處的詢問:
“你們說的那個尤物是我?”
刀疤臉三人的目光灼熱而赤裸,黏在紀無終身上,就像是餓了三天的野狗看到了肥肉。
而紀無終懷裡的秦絕,身體的僵硬已經到了極緻,她緩緩轉過頭,那張沾着灰塵和血污的臉上,一雙清亮的眸子正用一種看待珍稀異獸的眼神,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紀無終。
這一刻,紀無終的大腦徹底停止了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