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詩語聽到嘟嘟忙音,面色頓時陰沉下來,可滿腔怒火中,隐隐夾雜着一抹慌亂,他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不在乎了?!
周嶼淮觑見她神色,不動聲色道,“小語,我哥是不是又拿什麼分手、不在乎的話吓唬你了?”
“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們也不會吵架,你回去哄哄他吧,别為了我影響你們的感情。”
江詩語聽着,面色驟然一松,她差點就被周晏平的手段給迷惑了,他這些年死皮賴臉的黏着自己,怎麼可能說走就走。
想到這,她笑着安撫道,“和你沒關系,他成天耍些不入流的手段,讓人聽着都厭煩。”
她以為周晏平是在吓唬她,殊不知,他早已拖着行李搬離了江家。
接下來幾天,周晏平忙着交接手頭工作,又請了同事朋友們吃飯,一時間倒也忘記了江詩語的存在,隻有偶爾刷到周嶼淮故意秀恩愛的朋友圈,才會短暫的想起他們。
就在他漸漸放下的時候,卻突然在一個夜裡接到了江詩語的電話。
“是周先生嗎?”電話那頭,是個陌生的男人,“江總在我們這喝醉了,你方便過來接一下嗎?”
周晏平擰眉,“抱歉,我沒時間,你去找她助理吧。”
對方語氣為難,“可是江總誰的電話也不給,隻給了你的,我馬上要下班了,能不能麻煩你幫忙聯系下其他人?”
周晏平無意為難員工,他歎口氣,還是答應前往。
倒不是他好心,隻是他和江詩語結婚多年,别說她朋友,哪怕連她助理的電話都沒有。
等趕到地方,周晏平就看見江詩語東倒西歪的躺在沙發上,精緻的眉眼微微蹙起,像是在隐忍着什麼。
如果沒猜錯,她應該是犯了胃病。
江詩語身為女人,又執掌偌大的江氏集團,底下不服氣的比比皆是,她想要坐穩位置,就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
熬夜工作、飯局上被灌酒都是常态,曾經周晏平心疼她,經常幫着她分擔工作,還學了養胃的藥膳,隻希望她能輕松些許。
可惜,他被燙了無數次才做出來的藥膳,從來沒有進過江詩語的嘴。
想來她也是厭煩自己這種自作主張的行為的。
“晏平?”
甫一靠近,江詩語突然睜眼,迷蒙的視線落在他臉上,好似劃過抹光亮,“你怎麼來了?”
周晏平沒有多說,“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