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晏平緊緊抿着唇沒有說話,讓江詩語的内心更加慌亂。
她能清楚的發覺到心裡的那樣東西快要流失殆盡。
可是她卻實在搞不明白,那到底是什麼感覺。
江詩語咬咬唇,又再一次溫聲開口,試圖和周晏平溝通。
“晏平,明天你就搬回家裡來吧?我們在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你不在别墅,我真的很不習慣,正好明天我也沒什麼事,你搬回回來以後,我給你做頓飯吃,好不好?”
聞言,周晏平眸光閃爍了一下,依舊沒有吭聲。
這些年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基本上都是他做飯,江詩語很少下廚。
與其說江詩語一直粘着他,倒不如說是他一直在寵着江詩語。
江詩語突然下廚,說到底也是為了周嶼淮。
這樣的行為反而更讓他覺得惡心。
周晏平握着方向盤的手驟然松了松,原本心裡堵着的一口氣也瞬間消失的蕩然無存。
他何必因為江詩語生氣,江詩語從頭到尾都沒愛過他,他何必因為壓根不愛自己的人而難受?
想到這,周晏平的心裡好受許多,這才淡淡開口。
“不必了,我已經找好了新的住處。”
江詩語皺起眉頭,一時間有些不太明白,本能的問出了口。
“晏平,你到底是因為什麼在生我的氣?是因為嶼淮嗎?嶼淮的事我都已經和你解釋清楚了,我希望你别誤會我們的關系,如果他不是你的兄弟,我是根本不會管他的。”
“是嗎?”
周晏平冷漠出聲,眼神透過後視鏡落在江詩語的身上,沒有絲毫溫度。
江詩語被他這麼一看,心間忍不住顫了顫。
車廂裡的空調正開着,可她卻覺得寒意刺骨。
她下意識避開周晏平的視線,含糊嗯了一聲。
“不是這樣還能是怎麼樣?晏平,你是知道的,這些年我心裡愛的人隻有你,而且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不是也要了戶口本打算和我領證的嗎?”
周晏平眯了眯眼。
他的确是要領證的,隻是結婚的對象卻不是江詩語。
從江詩語選擇背叛他的那一刻開始,他們早就不可能了。
眼見周晏平不說話,江詩語的内心更加慌亂。
她總覺得周晏平不對勁,可每次一問,周晏平又什麼都不說,偏偏不說話,才是最讓她覺得心慌的。
以前有什麼事周晏平都會第一時間告訴她,而現在,不知不覺間似乎有什麼東西已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