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上了年紀,帶着老花眼鏡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号碼,心想他也快退休了,就别找這個麻煩,于是讓自己的學生為周嶼淮打了石膏。
看着腿上厚厚的一層石膏,周嶼淮心滿意足,用手機拍了張照片給江詩語發了過去。
看到那邊回來的信息,周嶼淮才滿意的笑笑,然後讓人推着自己離開診室。
卻在門口,看到了同樣坐着輪椅的周晏平,瞬間獰笑起來。
“呵,這不是霸占人家股份不給的無賴嗎?怎麼跑醫院來了?”周嶼淮看了一眼放在周晏平腿上的片子和單子,自作聰明的,以為看穿了對方的伎倆,嗤笑起來。
“博同情扮可憐的這種想法我勸你還是塞回你的狗腦子裡去吧,扮可憐,得有人可憐才管用,你?你就是個被我們周家扔出去的狗,就是你死在外面,爸媽都不會看你一眼。”
看周晏平不說話,周嶼淮以為他被自己戳到了痛處,笑的更是得意。
“不過你要是真想讓大家念你一點好,我給你想個辦法,你可以試試給我磕頭,然後認錯,說你搶了我的股份很對不起我,然後在當着衆人的面扇自己幾十個嘴巴,說不定爸媽就會原諒你,在家裡也會給留一個雜物間給你住,否則”
“隻要我在一天,你這輩子都别想進周家的門,你所有的東西,也都别想留住。”說完,周嶼淮用力的用輪椅撞了周晏平一下。
一直在後面推着周晏平的護士眼疾手快,向後拉了一下,這才沒讓周晏平被踢到。
隻是在路過的時候,卻被周嶼淮突然搶走了片子和确診單。
周晏平已經被燒的暈暈乎乎,也沒心思為個片子再起沖突,索性不管他,讓護士推着自己進去打了石膏。
片子的影像記錄在醫生的系統裡都有,調出周晏平的就診信息就能看到。
找到患處打好石膏後,護士把他送去輸液室就離開了。
五大瓶的藥挂在輸液架上,看的周晏平頭暈,昨晚沒睡好,索性就閉上眼睛補覺。
“周晏平!”
周晏平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似乎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睜開眼,就見江詩語一臉憤怒的瞪着自己。
“有事嗎?”周晏平做了個深呼吸,微微動了動手臂,竟發現居然沒有開始那麼疼了,也能稍微動一動。
看到周晏平對自己淡漠的樣子,江詩語秀眉微蹙,冷聲質問,“你是不是在診室外面又跟嶼淮作對了?”
周晏平嗤笑,“江總這話是聽他跟你說的吧?你都沒去求證一下,就來找我興師問罪了?”
江詩語根本不聽周晏平的話,隻是看到周嶼淮傷成那個樣子,就足以讓她沒有理智的問責。
“你不用倒打一耙,嶼淮被你傷成那樣都沒說什麼,他反而還求我不要跟你生氣,都是親兄弟,你怎麼就不能學學嶼淮大度一點?”
“周嶼淮大度?”這是周晏平最近聽到的最好聽的笑話了。
“江總,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麼來醫院,就不分青紅皂白的質問,我也受傷了,我還在輸液,你是真的看不見,還是根本不想看見?你問了我這麼多,我也想問你一句,之前你口口聲聲說的那些話,到底有沒有過一點真心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