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詩語低頭對他說了一句話,周嶼淮頓時皺起眉頭,眼神中還隐隐帶着責怪的意思。
“怎麼這樣?不是說成了嗎?”周嶼淮的聲音壓得很低,但他的焦急還是讓周晏平聽到了。
江詩語搖搖頭,緊皺的眉宇一直沒舒展開。
“他們人怎麼回事啊?就這麼走了?趕緊把他抓走啊!這個禍害走了,我們周家就幹淨了。”周母翹着二郎腿得意,眼睛不屑地掃許家人,對江詩語的目光極盡讨好。
從剛剛證據的震驚中回過神的許慕晚此時也反應過來了。
她走到周晏平前面,眼眶通紅地問他,“别人說什麼我都不信,我隻聽你一句,那件事,你做沒做過。”
這句話她想說出口很久了,隻是當年那些事發生後她就被父母關了起來,不許她跟周晏平見面,加上後來周嶼淮的追求和體貼,導緻她一直沒将這句話說出口。
現在終于有這個機會,她想聽他親口說,讓自己死心。
江詩語卻擋在許慕晚身前,“許小姐,你過問得有點多了,你的未婚夫在那,請你跟我丈夫保持距離。”
“呵,你的丈夫?”許慕晚諷刺道:“沒見過哪個妻子會為了幫别的男人,舉證自己丈夫有罪的?何況,江總跟晏平領證了嗎?”
面對挑釁,江詩語倒是波瀾不驚的,隻是心裡隐隐有些說不出的感覺,仿佛是自己的東西被觊觎後的憤怒。
可她不喜歡周晏平啊!她又怎麼會為别人對他的觊觎而憤怒呢?可笑!
江詩語這麼對自己說着,但身體卻很誠實,回身就抱住周晏平的腰,墊着腳在他的唇邊落下一吻。
蜻蜓點水,卻讓江詩語有種莫名的心安。
“一直說去領證都被事情耽誤了,咱們明天就去領證吧?”
周晏平沒理會江詩語的示好,而是掙脫開她的手,回頭去問門外的民警可不可以離開。
小民警有些為難,剛要去請示,就見領導走了過來。
“哪位是周晏平?”一身制服,為首的男人在室内每個人的臉上逡巡,最後落到了臉上帶傷的男人臉上。
“你是周晏平?被舉告是強奸案的罪犯?”
周晏平沒說話,周母卻興奮地跳起來指着他,“就是他!把他抓起來!”那樣子,就像對待仇人一樣。
周晏平面無懼色地站起來,點點頭,“我是。”
為首的男人上下打量他一眼,然後側身,讓出一個女人的身影。
那女人低着頭,眼神飄忽,很少恐懼。
她的樣貌變了很多,可周晏平卻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你!”
這個誣陷自己的女人!
女人看到周晏平,下意識後退一步。
“不!不是我!當年的事跟我沒關系!我也是聽人吩咐的!是别人讓我冤枉你的!”女人驚恐地擺手,不敢正眼看周晏平。
“那你說,是誰讓你冤枉我?”周晏平目光如炬,死死盯着她,讓她說出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