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周嶼淮還含情脈脈的,現在整個人都愣住了。
下意識的心虛讓周嶼淮收回了手,嘴上還在逞強,道:“詩語,你說什麼呢?我跟慕晚已經不可能了,你知道的啊。”
周嶼淮垂下眼眸,扮可憐狀,“我對許家是有多真誠你是知道的,可許家見我沒了價值,就立馬公開悔婚,婚姻是兩個人共同抵抗生活中的風險,可這樣眼裡隻有利益的人,你說我怎麼可能回頭?”
江詩語盯着他的眼睛,一直盯到周嶼淮整個都開始發毛了,才開口。
“是不可能,還是你不想?”
周嶼淮委屈的表情一頓,尴尬的笑笑,想要解釋,可是那些話堵在嗓子眼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江詩語不想看他找借口的樣子了,擺擺手,“算了,我知道了。”說完也不等周嶼淮做出反應,就直接把他推了出去,反手關了門。
周嶼淮在門外敲了半天,最後見江詩語确定不開門,才悻悻走開。
江詩語自己一個在房間,看着空了許多的房間,心裡也莫名的覺得空了一塊。
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
江詩語想着,就給他發去了短信。
長長的一段,像以前周晏平給她的那些小作文一樣,隻不過這次換成了她。
隻是這些真情實意的話,在發出的瞬間變成紅色感歎号時,就化成了泡影。
江詩語覺得胸口悶悶的難受,鬼使神差的走到周晏平之前住的房間,躺在他以前躺過的地方,那種感覺才稍微好了一點。
困意席卷上來,江詩語撐着入睡前,給助理發了條信息。
“明天加派一倍的人去找他,另外去問問周氏的經理,之前懸賞晏平的位置在哪兒,在那幾個位置着手向周圍擴散找人。”交代完,江詩語就抱着周晏平的枕頭沉沉睡了過去。
沒了周家的人沒完沒了的糾纏,周晏平也睡了一個好覺,早上起來都精神奕奕的。
之前列好準備出國後需要用到物品的采買單子,今天也終于有機會出去采買了。
所以早飯後,周晏平就帶着司機一起出去購物。
這兩天管家跟他稍微透露了一些安意那邊的居住環境,沒說的太明白,似乎是什麼都不缺。
但周晏平終究是地地道道的國人胃,國外的飲食他覺得自己一定吃不慣,除此之外,一些他常用的東西國外也沒有,雖然也能買到,但周晏平做攻略的時候查了,都貴的離譜。
所以他決定,還是自己帶些過去的好。
長長的必買單子,一上午隻買了五分之一還不到,就已經塞了半個後備箱。
“先生要是累了,可以把單子交給我,我去買,您找個咖啡廳歇着就行。”
周晏平搖頭,“不用,逛逛就當放松了。”最近确實把他給憋悶壞了,走走看看的,多少還緩解了一點即将離開國土的焦慮感。
剛走進商場的餐廳,一個男人坐到了他的對面。
周晏平還以為是司機,結果擡頭一看,居然是之前讨薪的工人。
想到之前看到新聞上說,周氏已經為他們支付了拖欠的薪資,周晏平還挺為他們高興的,于是笑着道:“恭喜啊,終于拿到工錢了,接下來就要準備回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