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周晏平在那頁放棄聲明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桌上的幾人都松了口氣。
向前翻一頁,是認定他挪用周氏資金的調查聲明。
周晏平的手在這裡停頓了許久,久到周父恨不得直接幫他簽字。
“我爺爺的墓地遷去哪兒了?”周晏平突然問道。
周父咬牙切齒,卻也隻能忍着耐心解答:“花園公墓,你先簽字,等這月末遷完,我再告訴你在幾号墓。”
“現在還沒遷?”周晏平問道:“什麼時候遷?”
“月末月末!”周母失了耐心,抓着周晏平的手就往合同上按,“都說了你簽完字就告訴你了,想知道老頭子的墓碑就趕緊簽字!啰嗦這麼多幹什麼!”
周晏平沒理她,轉頭看江詩語。
江詩語心裡忽然慌了一下,擠出一個微笑道:“下周一嶼淮和弟妹就去領證了,咱們也那天領證吧?之後一起去看爺爺”
“領證?還有必要嗎?”
江詩語說的領證,不過是為了防他跟許慕晚糾纏,現在他們都已經訂婚了,他跟江詩語之間的大戲就沒必要唱了吧。
江詩語卻認真了起來,抓着周晏平的手,把一枚戒指強行套在周晏平的無名指上。
“晏平,以前的事就讓它們過去吧,以後咱們好好的,”她摩挲着周晏平的手指,低聲道:“要是你喜歡孩子,咱們也可以”
不等她說完,周晏平突然站起來,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他得到的信息已經足夠了,也就不需要再跟他們在這裡虛與委蛇。
叫罵的聲音在身後叫嚷着,周晏平都充耳不聞,快速的進了電梯。
隻是在電梯即将關閉的瞬間,一個身影擠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