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平這邊已經歸于平靜,隻等着安意到來。
但另一邊的江詩語和周家卻翻江倒海。
周母氣的差點砸了宴會廳,對着酒店的工作人員破口大罵,一點都不顧及自己的貴婦形象。
酒店工作人員一個個低着頭,被罵的臉紅耳赤,卻不能反駁,隻能咬着牙忍。
周嶼淮看到一邊未來嶽家臉色不好,趕忙上去制止周母繼續罵人。
周母正罵的來勁,看到工作人員都走了,她那一股火憋在心裡不上不下,十分難受,于是開始罵周宴平。
“這個小畜生啊,讓他簽字也不簽,拿錢也不拿,我真是白養他了!簽個字能死嗎?”周母越想越氣,于是又開始用手機給對方拼命打電話,哪怕對方壓根不接,她也打。
周嶼淮見她又來發瘋的這套,對她沒了耐心,幹脆放任她發瘋,自己走到許慕晚身邊,小心的關心。
許慕晚自周宴平離開後就一直不說話,隻在一旁坐着。
反正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可以選擇的餘地,不管怎麼樣,最後都會被父母像個物件一樣送出去拉攏或者讨好。
“慕晚,你還好嗎?”周嶼淮伸手摸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滿臉溫柔,“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許慕晚看着他,冷漠的沒有絲毫溫度,“你們都已經得到想要的了,為什麼還不放過他?”
周嶼淮嘴角含笑,根本不理許慕晚這可笑的話,道:“你現在懷着咱們的孩子,要注意情緒,可别再馬虎了,要不是上次婚紗店的事,咱們孩子差點就沒了。”
上次兩人在婚紗店打架,周嶼淮和周母被關了一晚上,許家三人錄完口供就回去了。
第二天許慕晚卻頭暈的厲害,本來以為是他們打架的時候誤傷了她導緻的,結果檢查一看,原來是她懷孕了。
當時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許家想着把這個孩子悄無聲息的打掉,隻是沒想到後來周家攀上了高枝。
靠山有錢不說,據說對方還很有實力,于是也想套近乎卻沒有門路的許父就改變了主意,讓她繼續嫁去給周家,哪怕周家現在不同意,有孩子在,将來要是周家得勢,他們許家也能分一杯羹。
因此就有了今天這場草率的訂婚宴。
許慕晚眼眶濕潤,看着遠處父母居然還在跟那個,像瘋子一樣随便發洩脾氣的周母示好,頓時覺得自己未來的人生無望。
江詩語也被周母煩的不行。
趁着她撒潑,自己走到一邊去接秘書的電話。
電話那邊秘書告訴她,他們又把人跟丢了之後,江詩語氣的想砸手機,但聽說他們已經鎖定了範圍後,又欣喜若狂。
于是她也懶得跟周家打招呼,拿上東西就想走。
隻是剛走到電梯門口,就被周嶼淮叫住。
江詩語語氣平淡,問道:“什麼事?”
周嶼淮看出她的敷衍,頓時委屈起來,“詩語,是不是我讓你不高興了?你最近對我”
“嶼淮,”江詩語打斷他,“你跟慕晚馬上要結婚了,也有了孩子,以後你們好好在一起,做好你父親的角色,其他的就不要亂想了。”
周嶼淮聽出她這意思,是要跟自己撇清關系。
但他可不想放開這隻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