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呆的轉過頭來,對着周晏平苦笑,“額姑娘沒了,額活着也沒什麼意思咧,一起死,額也早點下去見額滴丫頭。”
想到之前在工地見到他的時候,他扛着水泥,雖然累,可背脊挺的筆直,眼睛裡充滿了希望的光。
可是現在的他,就像一具行屍走肉。
周晏平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他了。
看着周嶼淮跟死狗一樣拖着,索性他也不說話了。
王大仁栽在旁邊一個破爛的椅子上坐着,老式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那邊人不知道說了什麼,王大仁忽然笑了出來。
他一邊笑,一邊哭,然後突然站起來大吼,“額就讓你自己來你是聽不懂嗎!”
說完,他大步流星的走到周嶼淮身邊,擡腳就朝着他胸口踹過去,暈死的周嶼淮瞬間被疼醒,慘叫聲不絕于耳。
王大仁的臉逐漸扭曲,一腳一腳地往周嶼淮的身上踢,每踢一下,他就喊一聲。
直到電話那邊的人似乎是答應了什麼,王大仁才心滿意足的收回腳。
“額就給你十分鐘,晚了,額就殺了他。”說完他就挂斷了電話。
周晏平一直在旁邊看着這一切。
他并不同情可憐周嶼淮的出境,卻不想看着王大仁繼續錯下去。
隻是剛要開口,王大仁卻忽然擡頭。
一雙淚眼眨巴着沖着周晏平笑了笑。
“别害怕,一會兒等人到了,這些就都完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