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見識這種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對這種人惡心的不得了,語氣上也自然沒有一點同情。
“剛剛我就跟您出來說過,孕婦大出血,要保命就必須切除子宮,是您自己不同意,還一直跟我争執,”醫生指了指頭頂的攝像頭,“我們全程都是有視頻記錄,還有聲音也能聽清,是您自己一遍遍說要保孩子,還扔了告知書不簽字。”
“急救患者的生命每一秒都是要命的!”
醫生的話清楚的落到了許父的耳朵裡。
他一邊摸着自己女兒的臉,同時惡狠狠的擡頭看着周母。
周母正跟醫生争執,忽然察覺到一道凜冽的目光,轉頭,就看到許父的臉。
她吓得渾身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掉頭就跑。
許父哪裡肯放過她,将白床單輕輕替她改好後,擡步朝着周母追了過去。
周母踩着高跟鞋,死命的往周嶼淮的病房跑,邊跑還邊喊。
但她漏風的嘴喊也喊不清楚什麼,路過的人也以為又是老闆們的私家事,都遠遠躲開。
在病房中焦急等待的周嶼淮和周父兩人,自從保潔進來清理幹淨地面後,就申請換了個單獨病房。
因為他們嫌棄那個病房有血腥味。
換完病房後,周嶼淮就讓周父聯系周母,一是打聽一下慕晚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二是告訴她一聲換病房了。
可他們最開始還有聯系,說保安過來把周父帶走了,因為周父鬧事。
周嶼淮父子倆還稍微高興了一下,想着沒了這個阻礙,以周嶼淮的三寸不爛之舌,肯定能把人哄好。
可之後周母就再也沒了動靜,連給她打電話都不接了。
周嶼淮有些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