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本來還想着跟周宴平說說話,拉進一下關系。
因為她上次在警局調解的時候知道周宴平認識一個大人物,要是能以他跟許慕晚之前的交情說動周宴平,請那個大人物出面,把許父放出來,那許父也就免遭羁押的罪了。
現在女兒已經沒了,她不想丈夫也被關進去,獨留自己一個支撐不了整個許家。
結果還不等她開口,就被莫名其妙出現的周母打斷。
兩人瞬間都黑了臉。
周母不能說話,于是提前在手機上提前設置好了語音朗讀,把她要說的話打字設置好,想回答就點一下,自動就語音朗讀出來。
她舉着手機一臉的不滿意,點一下,一串加速的語音朗讀出來。
“親家,死人下葬是大事,你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自己處理了,畢竟慕晚肚子裡的是我們周家的血脈,要是你處理不好,再克了我們周家的運勢,那就是你造孽了,聽我的,現在趕緊把人冷凍上,回頭我找個大師過來好好給孩子看看八字。”
許母聽的眼睛都要噴火了,手一個勁的抖,嘴唇也是慘白。
她對着在門外站着的保安說道:“你,你們都是瞎子嗎?把她給我趕出去,趕出去!”
保安互相看了看,猶豫了一下,沒動。
因為他們過來是為了給一會兒羁押許父過來的那隻隊伍打輔助,提前清掃隐患,防止許父借機逃跑和有人接應,并不是過來給許母當打手的。
見兩人不動,許母又吼了一遍。
周母見狀,瞬間抖落起來,得意的在手機上打出一行字,點一下,機械的聲音再次響起。
“别喊啦,沒看人家都不搭理你嗎?說明你半夜下葬這事連外人都看出來是你不對,快撤了吧,别丢人現眼了。”
許母一手撫着胸口,一手指着周母的鼻子。
“你,要不是你,我女兒怎麼會死!我家老許又怎麼會被抓起來!你才是克我們許家的害人精,你,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說着,上手就要去退周母。
周母雖然脖子不能動,但手腳還是靈活的。
她側身一躲,就躲過了許母的手。
她抱着手臂,點了一下手機屏幕,機械聲再次響起。
“别說你女兒的死是被我們周家害了這樣的話,是你女兒自己不檢點,婚前就跟别的男人上床懷孕,這麼個作風,說不定以前都打了好幾個呢,也就我們嶼淮實誠,還接盤願意不追查而已,要是追查,還說不準以前誰幹淨誰髒呢。”
“再說了,我當時也是為了你們許家女兒着想,要是當時真聽了那個醫生保子宮,就算活下來,你女兒也是個不會下蛋的雞,到時候你們許家不得被人笑話死不說,你們許家那些家業給誰繼承啊?不如賭一把,保子宮,給那些庸醫點壓力,萬一救活了,孩子生下來,皆大歡喜,沒活也是她的命,而且現在你女兒沒救回來,是那些醫生醫術問題,你不去找醫院算賬,反倒來找我麻煩,你這種人,真是不識好人心。”
許母氣的直翻白眼,要不是一直跟在她身邊的保姆扶的及時,許母早就栽倒了。
保姆給許母塞了兩顆速效救心丸後順背,很快,許母順過氣來,顫抖着手指着周母。
“你,你給我滾!我們許家,不歡迎你!你給我滾出去!”
許母撕心裂肺是喊着,叫喊聲引來了廳内前來吊唁的人。
人們一看到鬧事的人居然是周母,頓時一個個的露出了厭惡嫌棄的眼神來,同時小聲嘀咕,暗暗對她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