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複了好半天,他才緩緩出聲:“還是聯系他們吧,我之前被他們逼着簽了協議,不能在公衆和任何私人面前說的周家的孩子,違約要賠一億違約金。”
管家垂眸想了下,頓時就明白了。
“好,那我去通知那邊。”
之後,周晏平這邊就再也沒了動靜。
不過後續他在網上看到了。
警方和醫院發布聯合聲明,希望周家父子能夠去簽署精神認定風險告知書,以此來幫助警方斷案。
這個聲明一出,網上又炸開了鍋。
周嶼淮挂斷了警方打來的電話,眼睛放着精光。
“怎麼樣?咱們真的要去嗎?”現在這個群情激憤的事态,怕是他剛出現,就要被網友拿石頭給砸死了吧?
周嶼淮跟看傻子一樣看周父,“當然要去!這是咱們一個機會!”
“她發瘋才幹了這些事,不是咱們教唆,也不是咱們指使,是因為她是神經病,不但如此,咱們在發現她精神有異常的時候,就大義滅親地把她送進去,是她自己縱火跑出來的,還到家裡把我打上,把你推下樓梯,咱們是受害者!”
隻要把他們塑造成一個受害者的形象,那麼一切就都有挽回的餘地了。
周父遲疑,“這能行嗎?”
周嶼淮沒耐心地撇了他一眼,“反正我就這一個辦法了,要是您有更好的辦法,那就按您說的辦吧。”說完就往後一靠,不再說話了。
周父見兒子不高興了,雖然不太情願出去,可也隻能這麼做。
于是第二天周父就以一個受害者的形象出現在大衆面前。
他剛一出現,就被無數的記者和機器圍住,七嘴八舌地說起來。
“周先生,網上說您娶了個瘋子這件事,你當初是知情的嗎?”
“周總,聽許氏的老總說,當初他女兒過世的時候,你們是知情的卻還選擇包庇,這件事您有想說的嗎?”
“周先生,您是要去簽字的嗎?請問如果您愛人真的确定是精神病患者,那就要逃脫了法律的懲罰,你們打算怎麼給群衆和那些受傷和死去的無辜者一個交代呢?”
周父在人群中艱難地往前走,他一直謹遵周嶼淮的吩咐,不管誰問什麼都不回答,保持沉默。
可是當這個話題一提出來,周父就忍不住了。
他站住腳步,看向剛剛提出這個問題的記者,表情嚴肅。
“對那些在這件事故中受傷的,我表示非常遺憾,當時我跟我兒子因為在家中被她入室傷害,兒子做手術,我也有受傷,這才對這件事沒有及時回複,不過作為家屬,我也是希望法律能公正判決,給我們一家正名,給那些受傷的人一個公道。”
“所以你問我想怎麼給一個交代”
“我希望法律可以判她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