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中等身高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脫下帽子,露出臉上和脖子上血淋淋的傷口。
江詩語驚訝,“怎麼弄成這樣?”
想起那個女人看着瘦弱實際心黑手很的樣子,他就恨的咬牙。
“那女人身手不錯,當時的場地也有利與她,我施展不開。”
江詩語聽着,翻了個白眼。
心想,一個女人,再厲害能厲害到哪兒去?指不定是看那個安意身價好又漂亮,手下留情了,否則他一個在國外受過專門訓練的特工怎麼可能連一個女人都動不了?
想到這,她立馬想到周晏平跟安意那膩膩歪歪的樣子,心裡的恨意瞬間翻湧起來,拳頭慢慢攥緊,心中剛剛的猶豫頓時煙消雲散了。
男人繼續說道,“她身邊除了本尼,還有就是大衛了,本尼的身手我沒辦法,不過可以想辦法引走,今天我就引開了,但是這次之後他們一定會有警惕,想要再把他引走就不太可能了。”
“我跟大衛的身手差不多,他可以交給我,至于其他的,都好處理。”
“她身邊就這麼兩個人?你确定?”江詩語眼神冰冷的看着男人,想給他最後一次機會。
男人失血有些多,這會兒有點恍惚了,也就沒看出江詩語眼裡的殺意。
“嗯,我确定,今天事鬧的不算小,他們要是手裡還有底牌早就亮出來了。”男人有些站不穩了,靠在旁邊沙發上靠了一會。
江詩語見狀,悄悄張開手掌,一直按着引爆器中間的按鈕。
紅色的燈一閃一閃的搜索信号,等了幾秒,變成綠色。
江詩語眼神陰鸷,将引爆器放到一旁,将剛剛秘書送來的藥箱遞過去,之後小心問道:“既然今天的事鬧得這麼大,那她一定傷的很重吧?”
男人拿着紗布的手一頓,有些尴尬,卻還理直氣壯,“我說過那個女人的身手不錯。”
“所以呢?她沒受傷,你卻傷成這樣?”江詩語在心裡冷哼,心想,果然跟她想的一模一樣,這男人就是給安意開後門了。
她是要辦大事的,這種色令智昏的人,就不能留了。
江詩語黑眸低垂,手指摩挲着引爆器按鈕。
男人聽出了江詩語話語中的鄙夷,不屑的瞪了江詩語一眼。
這個女人的德行他早就知道了,雖然他被指派過來幫她做事,但心裡卻很鄙視這種人。
從某些方面講,她真的不如安意。
當年安意跟顧深的事鬧的沸沸揚揚,安意也确實一心都撲在他身上,可到真正觸碰到利益的時候,安意卻無比清醒,說甩就把人甩了,絲毫不拖泥帶水。
反倒像江詩語這種,腳踏兩隻船,之前就糊塗,現在到了這個時候還拎不清的人,相比安意的清醒,她這種糊塗的人才更讓人看不起。
于是他毫不客氣的諷刺,“是啊,人家安總可是全方位發展,看着嬌滴滴,但實際上很有本事,跟那種隻知道着眼于小利的人可有格局多了,所以安總被所有人喜歡,也是有原因的。”
說完,男人看着江詩語漲紫的臉,心裡算是痛快了。
扔下沾血的紗布,說了一句“什麼時候執行下次的計劃提前聯系我”然後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