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周宴平這個老實的,一點兒都受不住安意的糖衣炮彈,沒一會兒就招了個幹淨,把他們商量的事全盤托出。
安意聽完,隻稍微沉思了一會兒,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竅,說道:“這個好辦啊,現在市政有些路段是雷達監控,而有一些塗料油漆是可以防雷達的,在隻有雷達的路段,如果車身是塗了防雷達的漆,那監測不到很正常,但到了視頻監控路段,就會被正常監測到。”
周宴平一想,确實是這個道理,點點頭。
“但是監控沒有拍到他的人臉,不确定這個出事的人是不是就是對你動手的人,而且現在屍體被毀了,就算本尼調了集團監控,即便發現有可疑的人,沒有對比參照,也不容易确定身份。”
安意卻并不在乎。
對他來說這人是誰并不重要,反正目的都是來害她的,防着就是了。
是這樣的預防,就像大海撈針,讓人防不勝防。
安意搖頭,“其實都是一樣的,不管我在哪兒都會成為靶子,隻要安家那邊還有人,我的危險就依舊在。”
說着,安意忽然認真的看着周宴平。
“之前其實我一直有個打算,隻是我知道你們一定會反對,但是事到如今,我覺得應該再多做一做一層準備的好。”
周宴平有些奇怪,不知道安意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麼,他怔怔地看着她,聽她繼續說後面的話。
就聽安意道:“我打算立一份遺囑,如果我發生了什麼意外,我現在所有的一切都由你來接管,這樣”
話沒說完,安意的嘴就被周宴平的大手捂住。
周宴平生氣的瞪着眼睛,很是憤怒的樣子。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絕對不會出事!有我們有我呢,你會好好的!”
安意笑着将周宴平的手拿下去。
“我沒說你們照顧不好我,我隻是做一個準備而已,萬一如果有萬一的話,不至于我辛苦這麼多年的結果會重新落回他們的手裡,相比于他們,我還是更信任你。”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就按照我交代的繼續做下去就好了,等到真正事成的那天,我跟我爸媽,我們在天上看到也會開心的。”
周宴平看着安意笑呵呵的樣子,對自己的生死是這麼坦然,周宴平隻覺得鼻子發酸,使勁的捂住安意的嘴,神情十分嚴肅認真。
“别胡說八道!你就記住,如果真的有那一天,那我也會陪你一起去。”
“别胡鬧”
“我沒胡鬧!”周宴平打斷了安意的話,“我說的都是認真的!你的計劃怎麼執行?誰來執行?不一定是我,老方和梁秘書,他們都會做的很好,但我不能沒有你,對我來說這些什麼計劃,什麼大計,都沒有你重要。”
“所以如果你真的心疼我,那你就别再胡說八道,什麼死不死,什麼遺産,你就好好活着,你得親眼看着他們的下場,隻有這樣才能對得起爸媽的在天之靈。”
安意知道這個時候是說不動他的,幹脆就沒說下去。
等到第二天,兩個人一起在客廳等着梁秘書拿來屍檢報告。
“屍檢報告已經連夜出來了。”梁秘書拿着報告小跑進來,眼裡滿是驚訝和興奮。
“你們絕對猜不到,這份報告到底怎麼回事了。”
本尼沒有耐心他繼續說,直接把報告搶過來,撕開看,結果隻看了個開頭,立馬就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