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自然不可能為每一位戰士配備寶器,因此,寶器的有無與質量,逐漸成為了衡量戰士整體實力的重要因素之一,有時甚至比個人的修為更為關鍵。
這也意味着,戰士的家世背景,在某種程度上,也被納入了實力的範疇,成為決定比賽結果的重要變量。
當鐵峰邁着堅定的步伐踏上比武台,緩緩拔出背後的戰刀時,秦霄的眉頭微微一挑,發出了一聲輕咦。他随即轉向身旁的木之行,語氣中帶着幾分探究:“木之行先生,這鐵峰手中的戰刀似乎也是寶器?”
木之行輕撫着他那雪白的長須,微微颔首,目光如炬地凝視着鐵峰手中的戰刀,緩緩說道:“确實是一件寶器,可惜的是,這是一把殘缺的寶器。”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惋惜。
“哦,殘品?”秦霄順着木之行的指引望去,很快便注意到戰刀刃口處那一道顯眼的缺口,果然是一把殘缺的寶器。
木之行繼續說道:“殘品寶器的威力與完整的寶器相比,自然要遜色不少。而且鐵峰隻有一件寶器,而李洪卻有兩件。兩人修為相當,但鐵峰所修煉的功法在博大精深上稍遜一籌。綜合來看,這場戰鬥鐵峰勝算不大。”
秦霄微微點頭,表示認同。他接着說道:“即便如此,鐵峰能獲得一把殘品寶器已屬不易。倘若他在今日的戰鬥中能撐過二十招,便可入選軍武堂,成為重點培養的對象。”
随後,他轉向秦紫怡,語重心長地說道:“紫怡,你也要仔細觀摩這場戰鬥。盡管你即将突破至練體五重,且修煉的是女子專屬的練體法訣,但萬法相通,仔細研究他們的戰鬥技巧,對你未來武道的精進大有裨益。”
秦紫怡乖巧地點頭應道:“是,爺爺,我明白了。”
她的眼中閃爍着求知的光芒,顯然對即将展開的戰鬥充滿了期待。
随着裁判一聲令下,戰鬥正式拉開帷幕。
李洪甫一上場,便展開了迅猛的攻勢,顯然是想盡快結束戰鬥。畢竟,他在功法和寶器上占據明顯優勢,若不能迅速取勝,難免會成為笑柄。
李洪施展的是李家世代相傳的絕學——五嶽重劍。此劍法一出,氣勢磅礴,有如五嶽壓頂,連空氣都仿佛被沉重的劍意壓迫得扭曲起來。
面對這樣的攻擊,修為稍遜者往往會被其氣勢所懾,甚至難以招架。即便是修為相當的對手,面對這排山倒海般的攻勢,也極易被壓制,難以展開有效的反擊。
李洪手中的重劍一揮,演武場上空頓時狂風大作,沙塵飛揚。這柄重劍重達五百二十斤,乃是人階中品的寶器,與五嶽重劍這套劍法相得益彰,堪稱絕配。當這樣的重劍揮舞起來,其威力之大,足以令對手的武器在其沉重的攻擊下瞬間斷裂。
面對着李洪這雷霆萬鈞的一擊,鐵峰的面色瞬間變得凝重無比。他深知李洪這一招的威力,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鐵峰的腰部微微下沉,雙腳穩穩紮馬步,雙手緊握着他那把殘破的戰刀。緊接着,他體内的真元如決堤之洪水般洶湧而出,源源不斷地湧入戰刀之中。
鐵峰緊握着手中的戰刀,面對着李洪的重劍,他深知自己必須全力以赴。然而,就在他将真元灌注到戰刀的那一刻,鐵峰心中微微一驚。他感覺到,真元的流動似乎比以往順暢了許多。
這把戰刀是鐵峰在戰場上繳獲的,幾個月前,他嘗試将真元注入其中,但效果總是不盡如人意,真元的傳輸過程緩慢且低效。
然而,此時此刻,戰刀對真元的吸收卻異常高效,宛如一個貪婪的漩渦,将所有的真元毫無阻礙地吸納進去。這種感覺與以往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