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峰點頭,随即走在前面為他們引路,帶着木之行和秦紫怡走進了店鋪。
胖掌櫃這時候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喘,身體繃得筆直,就像突然被注入了力量的木偶,僵硬地站在那裡。
“掌櫃的,我昨天在這兒買了一張符文符,您還記得嗎?”鐵峰的聲音響起,他的身材魁梧,練體五重的修為讓他的氣質自帶幾分威嚴,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座移動的小山,讓人無法忽視。不過他的語氣倒是客氣得很。
胖掌櫃一聽這話,腦袋點得像小雞啄米:“記得,記得!當然是記得!昨天您買的是學徒級的符文符,一百兩黃金一張。”
他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發顫,心裡還在震驚,這可是木之行先生和秦小姐啊,他可不能在服務上出半點差錯。
胖掌櫃說到這兒,聲音裡帶着幾分心虛,他忍不住琢磨起來:難道自己賣的那張學徒符文符出了什麼岔子?
這幾個人該不會是來找自己算賬的吧?他心裡咒罵自己:早知道就不為了那點租位費,進這些不靠譜的貨了。可轉念一想,不對啊,就算學徒符文符是次品,也不至于驚動元帥府的人啊。這事兒有點不對勁!
“還有一張,在哪兒呢?”木之行迫不及待地追問,眼中滿是急切。
胖掌櫃趕緊指向貨架的一個角落,那裡有一張粗糙發黃的符文符,被一塊玻璃壓着,顯得毫不起眼。
木之行顧不得規矩,三步并作兩步地沖到貨架前,直接掀開玻璃,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張符文符。他的手指微微顫抖,剛一接觸到符文符,他便感受到了其中的真元波動。刹那間,他倒抽了一口涼氣,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老師,怎麼了?”秦紫怡見木之行的臉色大變,連忙湊過來關切地問道,眼中滿是擔憂。
木之行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震驚之情仍溢于言表:“這符文符上面的真元波動顯示,繪制它的人實力不會超過練體三重,甚至可能更低!”
秦紫怡一聽,心中大驚,連忙接過符文符,将自己的靈魂力沉入其中仔細探查。結果,她發現木之行所言非虛,這符文符的真元波動确實微弱得仿佛出自一個初學者之手。
之前鐵峰說這符文符可能是學徒所作,秦紫怡還半信半疑,但現在證據就在眼前,她不得不信。可這符文符展現出來的效果又遠超學徒應有的水平,這讓她滿心疑惑。
她皺起眉頭,提出了自己的猜測:“會不會是一個符文術大師故意将自己的真元壓制到練體三重以下,繪制了這張符文符?”
木之行聽了,緩緩搖頭說道:“通脈期或者後天境界的武者,他們的真元與低階練體武者的真元有着本質上的區别,很難強行壓制。
即使有人掌握了特殊的秘法能夠做到這一點,也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不僅毫無意義,還會使符文符的效果大打折扣。我實難理解,誰會如此行事。”
胖掌櫃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他原本以為這幾個人是來興師問罪的,可如今聽他們的對話,似乎這符文符的出現反而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這可是木之行先生啊!他可是整個天武國排名前三的符文大師,連他都為之震驚的符文符,得有多麼大的價值?
想到這裡,胖掌櫃悔得腸子都青了。早知道這些符文符如此了不得,他就是典當家産,也該把它們全買下來啊!
可轉念一想,他又覺得這事透着離奇。那個看起來像個窮小子的少年,怎麼就弄到這麼厲害的符文符呢?
木之行迫不及待地追問:“掌櫃的,這符文符是誰送來的?你還記得麼?”
“記得,記得!”胖掌櫃趕忙點頭哈腰地說道,“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送來的,衣着很普通,我還特意留了他的地址呢。”
說罷,胖掌櫃趕忙去翻記錄。交易中心為了方便聯系寄賣者,都會留下對方的地址。
聽到“十五六歲的少年”,秦紫怡的心猛地一震。她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葉辰的樣子。那個在琴府讓她大為驚歎的神秘少年,難道會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