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隻要柳建設最向着她,劉建設一走,她在這個村兒好像一點話語權都沒有了。
她頓時悲從中來,跌坐在地上大喊大叫,瘋狂揪着自己的頭發哭嚎起來。
兩名公安看到她這副樣子,不禁搖了搖頭。
高個公安對劉巧芝說:“你婆婆變成這個樣,以後可得小心照顧,實在不行,有條件的話就送到縣裡的醫院去。”
劉巧芝無奈道:“我們一分錢都沒有,哪有本事送她去縣裡的醫院?”
“好賴給她弄點兒安神的藥,吃着情緒穩定點兒,别随便發瘋就不錯了。”
兩名公安都歎了口氣,和劉大夫握了握手,快步回了趙家,開着警車離開了。
趙柳氏緩了半天,終于緩過神兒來,發現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所有人都把她扔一邊,該幹嘛幹嘛去了。
她一輩子走到哪兒都被人圍着恭維,因為他們柳家是大柳樹村的大性,她輩分又大了。
她還是頭一次體會到這種被人徹底無視的感覺,她最先感覺到的并不是憤怒,而是驚恐,好像被所有人抛棄了。
她抹了把臉上的鼻涕,眼淚艱難爬起來,暈乎乎的往回走。
走到半路時,迎面正好看到趙青山扛着砍刀走過來。
“你咋自己回來了?你弟弟可還在火葬場躺着呢。”
趙青山笑着沖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