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六、七個家裡交不起保釋金的,直到現在還在裡面蹲着呢。
家裡雖然不富裕,但比看守所可強多了。
在裡面吃不好,睡不好,擔驚受怕的,他待一天就呆不下去了。
趙大年臉色變了變,顯然是猶豫了。
趙柳氏哪裡會讓他猶豫,催促道:“那是你你的!”
“賣了能換不少錢!”
趙青山冷淡道:“咱們家還沒分家,這東西不是大伯自己的,而是趙家所有人都有份的。”
“你要是把盤子給趙柳氏了,那咱們趙家誰都花不着,之前咱們累死累活上工賺工分,卻三天餓六頓,咱們賺的錢不都趙柳氏手裡了嗎?”
趙大年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尴尬一笑說:“王嬸子既然想買,那咱們就把盤子賣了,兩房把錢五五分賬。”
趙青山幽幽地笑着說:“大伯,這事交投機倒把,可是要坐牢的,您是沒蹲過看守所嗎?”
趙大年哆嗦了一下:“咱們悄悄的”
他話剛說到一半,就見到左邊牆頭上正站着晾衣服的蔡老四。
右邊牆頭上正騎着編草繩子的柳麻子,兩邊的鄰居看着都在專心幹活,實際上都豎着聽八卦呢。
趙大年頓時将剩下的話咽了回去,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趙柳氏氣得瞪了他一眼說:“淑蘭說了,隻要把盤子給她,她安排你和青州去窯廠幹活!”
趙青州聽後不禁狠狠皺起了眉頭,臉色鐵青。
趙大年還天真道:“窯廠裡的小領導确實賺得不少。”
“媽,一個月具體賺多少錢,王嬸子說了嗎?”
趙柳氏一下被噎住了,因為她根本沒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