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敢笑了笑,從懷裡掏出幾個剛采的蘑菇,遞給大嬸。
“嬸子,今天運氣不好,沒打到啥,這幾個蘑菇您拿去嘗嘗鮮。”
大嬸更驚訝了。
這陳敢,以前可是有借無還的主,今天竟然還送東西給她?
“你小子,轉性了?”
大嬸接過蘑菇,狐疑地看着陳敢。
“嘿嘿,以前不懂事,讓您操心了,以後我會改的。”
陳敢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大嬸看着陳敢,眼神裡閃過一絲欣慰。
“行了,知錯能改就好,以後好好過日子。”
陳敢點點頭,告别了大嬸,轉身回了家。
回到家,陳敢看到屋裡亮着微弱的燈光,心裡湧起一股莫名的滿足感。
他走進廚房,開始熟練地宰殺斑鸠。
拔毛,開膛,清洗
動作一氣呵成,絲毫沒有生疏感。
這都是他後來學的。
在張柔和孩子死後,他一個人在外面闖蕩,什麼苦都吃過,什麼活都幹過。
這些年,他早就練就了一身生存的本領。
很快,幾隻斑鸠就被處理幹淨了。
陳敢把斑鸠放進鍋裡,加入清水,開始炖湯。
香味漸漸彌漫開來,夾雜着柴火燃燒的味道,讓整個破舊的廚房都變得溫暖起來。
陳敢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盛了一碗斑鸠湯,端進了堂屋。
“張柔,你和孩子先吃點,廚房裡還有野雞,等會兒我再炖。”
陳敢把湯放在桌子上,輕聲說道。
張柔抱着孩子,坐在床邊,聽到陳敢的聲音,身體微微一顫。
她緩緩地擡起頭,看向陳敢。
眼神裡,依舊帶着一絲警惕和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