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王小四渴望的目光,陳敢更是怒氣沖天,一腳踹在他的胸口,把他踹的四腳朝天,嘴裡不停叫喚。
陳敢不解氣,又大步流星的走過去,擡腳往他裆裡猛踹。
那模樣分明是要讓他斷子絕孫!
王小四痛極了,倒在地上打滾,翻着白眼喊救命。
“狗日的,下回再他媽胡說八道,老子就割了你的蛋子喂狗!”
陳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周身煞氣逼人,外面的天才蒙蒙亮,映着他眼底的血紅!
王小四用了死勁,拼命地挪動屁股,裆裡又潮又濕,也不知道是他尿了還是流的血。
他擡頭看向陳敢,眼中滿是恐懼。
打小他就害怕這家夥!
平時跟陳敢稱兄道弟,說什麼都好,但如果打起架,這貨就是不要命啊!
“我,我錯了,陳哥,你别跟我一般見識,嗚嗚嗚嗚,疼死我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王小四根本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但陳敢狠的像隻發怒的獅子,随時能将他吃了,隻能囫囵地道歉。
“給老子滾!”
王小四身體狠狠一動,猛地翻了個身,雙手雙腳爬着離開了。
他一走,陳敢身上那股狠勁也漸漸散了。
他松了口氣,拍拍身上沾着的灰灰,擡腳走進院裡。
但屋檐下那道俏麗的身影不見了。
嘿,剛才自家媳婦還在等自己,這會咋走了?
而屋裡的張柔正在暗自傷神,她低頭燒着柴火,眼神撲朔無光。
陳敢半天都沒回來,張柔心涼半截,已經預料到了什麼。
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熟睡的閨女,眼淚忽地落下。
胡亂擦擦眼淚,把閨女抱在懷裡,肩膀發抖。
“還以為變好了,原來還是這樣。”
就這兩天,陳敢像是變了個人,知道關心她和閨女,不知不覺,張柔心裡又對他燃起希望。
她從沒指望過陳敢有大本事,隻要一家人能安穩過日子就行。
昨天還說着要給她和閨女買新衣裳,今天又跑出去喝酒打牌,櫃子裡除了他昨天打回來的肉,可是一點米面都沒了,自己跟閨女該咋度過這嚴寒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