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柔心疼壞了,拉着他進屋,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
陳敢呼了口氣,一頭紮進水盆。
“媳婦,那屋裡收拾的差不多了,但還有些東西沒搬,先讓她湊合湊合吧!”
“行,我去跟她說。”
兩分鐘後,張柔回來了。
陳敢頭發濕漉漉的,上身光膀子,下身穿了個短褲。
他兩手一叉,笑呵呵地道。
“媳婦,我突然覺得這知青留下也挺好。”
張柔柳葉眉一皺,嗔怪道:“怎麼,你喜歡她?”
陳敢急忙擺手,之前他就是個混蛋,确實有過這樣的想法,但現在他可完全打消了,心裡隻有自家媳婦和閨女。
“不是啊,你整天悶在家裡多無聊,往後你男人得經常上山打獵,沒啥空陪你,這女知青來了,能經常陪你說話聊天兒,我心裡高興。”
張柔那股氣瞬間消了,“算你有心,但人家女知青住在咱家,你就不能再跟之前那樣,穿個褲衩子就去旱廁,還有,你在屋裡光着膀子哪能行,要是進院子必須得穿上個背心”
張柔絮絮叨叨的說着,還不忘拿起濕毛巾給陳敢擦背。
陳敢嘿嘿地笑,“我知道了,媳婦。”
擦完身子,張柔正想端着那髒水往外出,卻被陳敢截胡。
“我在家,這累活兒輪不着你幹,你坐着歇會兒,我很快就回來。”
陳敢穿着背心短褲,端着水盆去了院裡。
張柔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捂嘴笑。
自家男人真是大變樣了,隻要是他在家,活都得搶着幹!
就連她的貼身肚兜,都是陳敢親手洗的。
這幾天,張柔實實在在地感受到了被人呵護的滋味。
但同樣,她的心也高高懸着,生怕陳敢新鮮勁兒一過,又變回從前那個混賬樣子。
之前陳敢喝醉酒,就對着她拳打腳踢,每回酒醒,也會抱着她道歉,還跪在地上說以後再也不會了。
可他的這股勁隻能撐個兩三天,又變回原樣,跟着那幾個狐朋狗友喝酒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