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熱騰騰地往上冒,小塊兒在鍋裡翻來翻去,還浮現出了些許白沫。
陳敢拿起鍋鏟,把那些白沫撇開,又下了蔥姜蒜和料酒。
把蓋子往上一蓋,又把幾個窩窩頭和白面馍馍蒸上。
陳敢進屋叫張柔起床,“媳婦,醒醒。”
張柔迷迷糊糊睜開眼,發出兩聲似小貓的叮咛,聞見陳敢身上的氣息,下意識往他懷裡鑽。
“現在是啥時候了?”
陳敢笑了笑,伸手往她的小腹摸去。
“都下午兩點了,媳婦,你肚子不餓?”
不小心撓到了張柔的癢癢肉,她身體蜷縮,笑聲如銀鈴般動聽。
陳敢把她扶起來,“你去洗把臉,飯菜馬上就做好了。”
張柔嗯了一聲,勾着頭往窗外看。
現在地基打好了,院子裡全都是沒幹的水泥地,稍微一踩就會印上個碩大的腳印。
張柔不禁皺眉,“外頭是這樣的,那我咋去洗臉啊?”
水井周邊全是水泥,張柔要是過去肯定踩的坑坑窪窪,這下倒真叫她犯難了!
陳敢爽快地道:“這還不簡單啊,媳婦,我抱着你過去!”
說完,陳敢彎下腰,把張柔抱在懷裡。
可他們周圍的院牆都拆了,現在要建新房子。
要是被陳敢這樣抱着出去,跟光着屁股有啥區别?
張柔羞紅了臉,“不行,這樣出去,人家肯定笑話!”
陳敢低頭親了親媳婦的發絲,“咱們倆夫妻恩愛,才不管人家笑不笑話!”
他臂膀結實有力,抱着張柔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張柔縮在他懷裡嬌小的一團,雙手捂着臉,從指縫裡還能看到她通紅的臉龐。